靠在牆上的百里鳳冥,繼而將目光落在了水幻晴的身上,自始至終,她除了在自己剛進來的時候與自己說過話之後,便一直臉色平靜地立於一旁,即使眾人都因為無法破開機關離開而心生絕望,她的神色依舊平靜無波,氣息也絲毫未曾紊亂。
心中的猜測一閃而過,玉無雙卻是絲毫聲色未顯,事關水幻晴,他自然不會做出任何不利於她的事情,即便事關他的生命安危。無論她做任何的決定,他都會無條件的支援她。
“不知焰王接下來有何打算?”令狐昭突然開口問道,深沉的眸子直視著一直懶坐於牆角的百里鳳冥。
“本王方才落下來之時受了傷,只能先想辦法將傷勢調養一下,再做打算!”百里鳳冥淡淡一笑,笑容魅惑而坦誠,但看入令狐昭等人的眼中,卻是一種強者獨有的風範。老虎受傷了依舊是老虎,若是真以為對方失去了戰鬥力,只怕會死的很慘。
“皇叔,你傷了哪裡?傷勢如何?”百里靖宇聞言頓時緊張地開口問道,若是平時,聽聞百里鳳冥受傷,他只怕喜多於憂,但此時此刻,在這陵墓地底之中,百里鳳冥可是他們活命的唯一希望,甚至在百里鳳冥出現之前,他們更是無時不刻都在擔憂著令狐昭和尹玉楓他們是否會突然出手對付自己。也正是因為如此,剛才在看見百里鳳冥的時候,他才會那般的喜不自禁。
“傷了後背,需要調養一番!靖宇無需過於擔憂!”百里鳳冥看著百里靖宇擔憂的模樣,眸光之中流溢過幾分霞色,以一種絕對超乎於年齡的氣勢開口說道。
“如此,靖宇便放心了!”
百里靖宇狀似鬆了一口氣地說道,神色真摯而濡慕。看得一旁的水幻晴暗暗翻了下白眼,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大皇子的年齡只怕要比九皇叔還大上幾歲吧!如今做出這樣一番孝敬的模樣,果真是讓得看得極為肉麻。
而就在此時,水幻晴只感覺身上一涼,凝眸看去,卻是百里鳳冥那一雙璀璨的鳳眸涼涼自她的身上掃過,她頓時神色一斂,不敢再有任何不妥的舉動。這九皇叔的可怕與腹黑,這一日之中,她可是結結實實地領教了,自是不敢招惹。
玉無雙看著水幻晴在對上百里鳳冥目光之後神色的迅速轉變,眸光微微一凝,繼而微斂下眸子,卻是一言不發。
而就在此時,卻聽尹玉楓開口道:“焰王,不知方才你們是如何開啟這堵牆的機關的?”
水幻晴眸光微微一閃,神色不變地立於一旁,卻是連呼吸都不曾亂上一拍,就如不曾聽到尹玉楓的話一般。不知為何,她竟是有一種只要有百里鳳冥在,便是天塌下來也無需畏懼的感覺。這一種信任,卻是前世今生都不曾有過的。雖然明知這種感覺是如此的荒謬可笑,偏生她卻不自覺地刻畫入心了!
玉無雙聞言眸光一凝,但卻沒有看向身旁的水幻晴,而是轉眸看向百里鳳冥。神態自然,絲毫不留半分痕跡。
眾人亦是沒有半分懷疑地將目光轉向百里鳳冥,也是,這水幻晴不過是一個尚未及笄的少女。更是名不見經傳,眾人自是沒有半分懷疑她居然會眾人都不曾涉及的機關之術。
百里鳳冥聞言懶懶地一甩袖袍,漠然開口道:“本王誤打誤撞碰到了機關,這才開啟了這堵牆,不知尹公子有何見解?”
尹玉楓緩緩在石室內轉了一圈,這才開口道:“焰王,雖然我們各自為陣,但我尹家卻從不曾參與各國爭鋒,若是焰王能夠帶著玉楓離開這裡,我尹玉楓日後定然回報焰王的救命之恩。”
令狐昭聞言神色一動,細細看了四方之後,自是明白了為何尹玉楓之所以會如此說,亦是面色激動地開口說道:“焰王,雖說我令狐昭將來並不能繼承令狐家,但焰王若是真的能夠帶我離開這裡,日後必當報答焰王的救命之恩。”
“這……焰王,我……”端木玉蝶看著百里鳳冥冷漠的神色,開口道:“只要焰王能夠救得玉蝶出去,但凡任何不以傷害南疆為前提的要求,玉蝶力所能及之下,不無遵命!”
聽得端木玉蝶的話,水幻晴不由抬起頭來,看著她那姣好而清雅的容顏,眸中閃過了一抹讚賞,能夠在這般的情況之下,還堅守著自己的信念,以自己的國家為重,這端木玉蝶,著實讓人敬佩,難怪那端木玉麟會如此在意這個妹妹。
“本王已經說了,本王不懂機關之術!所以你們就不用再說了!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自行去尋找出路為好!”百里鳳冥眸色微微一沉,緋色薄唇淡淡勾起,冷然看向尹玉楓三人。
令狐昭見狀眉頭一皺,眸光一閃,在看到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