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幾年的美酒一飲耳光,悔得這個老傢伙淚灑當場,恨不得自挖雙眼,以死謝罪。
“笑兒哥,你來得還真夠及時的,我們這兩天可正為將士們計程車氣發愁呢!”李傲行一臉慶幸道:“這下好了,你一來,根本不用我們多說,大夥兒的精氣神就噌噌地上去啦!”
“怎麼,你們之前遇上了麻煩嗎?”從戰場遺留的痕跡,林笑能夠看出,這些日子雙方並沒有進行大規模作戰,故而,才會有此一問。
“他們圍而不攻,切斷霸天城與外間的聯絡,就是對我們發起的最大攻勢。”方玉竹坦言道:“毫不誇張地說,我們幾乎連訊息都很難傳遞出去,更別提來自青山城方面的支援了。”
“嘿嘿,你們想讓隊輔再派兵來也不現實,決絕嶺既然打定主意同我們在霸天城一戰,又豈會不先行掃蕩外圍,免去後顧之憂?”林笑理所當然地回應道。
“那怎麼辦?要不,我們乾脆主動出擊,憑咱們的野戰實力跟丫先幹上一架?”李傲行忙著出主意道。
“這事兒別急,我們還是先看看形勢再從長計議吧!”不料,林笑卻搖搖頭,一口否決了這個提議,似乎是另有打算。
如此這般,在林笑迴歸青山軍的訊息傳出後,整個霸天城的氣氛便發生了徹底轉變。眾人不再猶疑、彷徨,反而又對未來開始充滿信心,熾熱的戰意讓城外的聯軍都有所察覺。
“林笑回來了?!”與大部分混雜在一起的聯軍不同,同屬聯軍一份子的龍隱堂,和其他勢力間可謂是涇渭分明,連部隊的營帳都獨處一角,絕不跟其他人摻和到一塊兒去。
此時,龍隱堂的中軍大帳內,端坐上首的苗致遠正用冷冽的眼神掃視眾將,嘴裡喃喃自語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長老,林笑既已迴歸,說明齊明宣他們多半是失敗了,這對我們來說,可是一件好事啊!”身為幕僚,這個時候自然要替主子排憂解難,出謀劃策。
“的確是件好事,可惜,還不夠好!”苗致遠沉吟片刻,這才緩聲說道:“如果,此次行動是齊明宣獨自主持,他敗在林笑手上,我自是樂見其成。但……這回有了掌門的參與,其中便多了些不同的味道。”
“長老的意思是,掌門在偏袒齊明宣?”手下連忙問道。
“偏袒倒也談不上,他對姓齊的本就看好一些,這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苗致遠搖頭道:“我倒是覺得掌門多半對林笑起了心思,而能讓他感興趣的人物,我們必須要小心防範才行。”
“長老所言極是,林笑如今風光無限,儼然是西北最炙手可熱的一員虎將,我們自然是能避則避,不要與之正面為敵。”
“那還用說?這次組成聯軍前來,我們龍隱堂不過是想打出些名聲,賺取些人氣,衝鋒陷陣的活計,還是都留給決絕嶺去操心吧!”
“哈哈,那我們會不會太壞了一些?”
“壞又怎樣,總好過被人家當槍使。”
“……”
“好了,你們不用說了,我心裡有數。”見底下眾人議論紛紛,似乎有要跑題的傾向,苗致遠連忙將他們拉回正軌道:“總之,這幾天好好地養精蓄銳,林笑一來,想必決戰之日定不遠矣,我們總該有所表現才是!”
第四四六章 你攻我受(一)
或許,是苗致遠的誠意感動了上蒼,很快,他便迎來了小試牛刀的機會。
那是一場遭遇戰,由青山軍第七大隊的蔣元,對上了正好輪值的龍隱堂大軍。雙方在一望無邊的曠野展開激烈廝殺,足足纏鬥了三個時辰,蔣元才覓得一絲縫隙,付出了千餘人馬的代價後,得以逃回霸天城。
而與其相比,龍隱堂則僅僅損失了百多兵卒,戰果之懸殊,不由令眾人盡皆譁然。
說實話,青山軍不是沒打過敗仗,也不是沒吃過大虧,但像這次一樣輸得這麼徹底,卻實屬破天荒頭一遭!
“是我大意了,明知對方以陣法見長,仍舊執意要從中路殺出,請統領治我的罪吧!”此時,霸天城裡,兵敗而歸的蔣元正垂頭喪氣地跪在地上認錯。
“先起來再說。”方玉竹治軍雖嚴,卻也不是會隨便發怒的人。況且,他並不覺得蔣元此舉有何不妥,以十分之一的兵力探得龍隱堂的虛實,這怎麼看都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只不過,吃了敗仗就是吃了敗仗,賞罰若不分明,這隊伍可就不好帶了。
“所謂驕兵必敗,我們青山軍這兩年戰績彪炳,人心難免浮動,冒出些自以為是的念頭。你今日這一敗,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