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靠什麼來讓這個“自視甚高”的寶貝女兒回答地如此乾脆。
“那當然，不信你自己看！”趙小柔一努嘴，趙天陽只得把注意力再度轉向場間正在交手的兩個人身上。
“你、你竟然已經修煉到人念之境了？！”
“廢話，給我乖乖躺下吧！”
當趙天陽的眼睛剛剛對焦完畢，還沒來得及看清兩人的站位時，只聽“嘭”的一聲，方玉竹很快便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幫趙小柔做了一次最完美的驗證。
包括林笑在內，場間所有人幾乎都被橫著飛出去的極光道人給驚呆了。誰也沒有想到，方玉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貫通天地，成功突破到了人念之境，完成了一次修煉路途上至關重要的蛻變。
眾所周知，人念之境是東極大陸所有修煉者的一道關卡，一個瓶頸，一種截然不同的層次。只要你能突破這道難關，那麼你才算是真正成為了一名地位超然的高手，不說是呼風喚雨，為所欲為，至少，任何人想殺你，都將會變成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玉竹哥，你是什麼時候突破的？”好奇心最重的李傲行一把拉住方玉竹的胳膊，火急火燎地問道。
“呵呵，大約半個月前吧。”方玉竹撣了撣身上的灰塵，難得高調一回道。
“什麼？只比我晚了十來天啊！厲害、厲害……”不料，李傲行接下來的這句話，卻讓場間眾人再度崩潰，連趙天陽的眼神都開始變得迷離起來。
敢情，青山城還不止林笑這一個怪胎啊！
“啊？竟然比我快？太沒天理了吧？我可要比你努力很多啊！”聽了這話，方玉竹立刻就像洩了氣的皮球般軟了下來。
“小猴子的修煉天分原本便是咱們幾個人中最強的，他比你快，也屬正常之事嘛！”知道兩人是因為得了“玄天髓液”的關係，才能順利突破，林笑替他們高興之餘，心裡免不了也有幾分驕傲。
“依依，你不會也……？”這個時候，早已經看紅眼的趙小柔，不由小心翼翼地問向一直沒說話的程依依道。
“我還沒突破呢。”程依依聞言，臉上的神色難免有些暗淡，不過，她很快便恢復笑容道：“但是，我的噬靈蝶似乎快要破繭而出了……”
“什麼？！噬靈蝶？”這是凌霄宮眾人今天第三次感到自己的腦子開始不夠用啦！
第三六七章 取匙（上）
經歷了那樣一場“瘋狂的飯局”，包括趙天陽在內的一眾凌霄宮高層，想必在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願再回憶起這日的所見所聞。
而草草結束飯局之後，趙天陽也不出意外地將林笑單獨留了下來，讓碰了一鼻子灰的天衍等人更加鬱結難舒。
“看出來了吧，他們對你的敵意，可是表現地相當明顯啊！”趙天陽的開場白挺有點兒“單刀直入”的味道。
“嗯，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我恐怕已經死了上百回！”林笑同樣是直言不諱道。
“那你知道他們為何會這般直白，甚至是肆無忌憚麼？”趙天陽眯著眼睛問道。
“我想，他們應該是看出你在著力地栽培我，進而嚴重威脅到了他們的地位？”林笑摸了摸下巴，大膽推測道。
“你只說對了一半兒。”趙天陽點點頭，接著說道：“凌霄宮發展至今，以天衍、黃龍等人為首的老一輩們，的確是立下過汗馬功勞的，若非如此，今日的長老團便不會以他們馬首是瞻。”
“得，這兩個傢伙就是兩匹馬啊！”林笑嘀咕了一句，連忙又正色道：“岳父大人恕我直言，天衍、黃龍他們雖是勞苦功高，但對現在的凌霄宮而言，卻已成尾大不掉之勢，若是任由其發展下去，難免會……”
“我懂。”揮手止住了林笑的下文，趙天陽一臉淡然道：“他們是我們趙家的家臣，而我們趙家一向都厚待功臣，絕不會做出過河拆橋，鳥盡弓藏之事，你明白嗎？”
“我當然明白，你自己不願出手，所以才會刻意培養我來做他們的對頭嘛！”林笑在心裡默默唸叨著，嘴上卻說道：“岳父大人說的極是，不過，我們似乎有些跑題了吧？”
“咳，好吧，言歸正傳，天衍他們之所以會這麼看你不順眼，另一個重要原因，便是咱們趙家長輩對你青眼有加。”趙天陽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而那趙毅，原本一直都是他們的靠山。”
“哦？據我所知，趙家現在輩分最大的便是趙毅，他本人更是已有接近八十的高齡，見多識廣，為何會偏偏看上我這麼個愣頭小子呢？”林笑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