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廝,還是趕緊去死一死的好!”趙小柔瞪了他一眼,氣呼呼地站起身來,一如既往地拍拍屁股走人也。
“嘿嘿,女人啊,還是應該輕鬆一點,再輕鬆一點……”看著趙小柔遠去的背影,林笑的嘴角翹起一絲美妙的弧度,乾脆閉上了眼睛,不知是睡是醒地繼續著他的思考。
“還剩下兩年,你不急著出谷,卻還是這麼一副沒正經的樣子,到底是想怎樣啊?!”轉到一個林笑難以看見的角度後,趙小柔不由自主地慢下身形,眼中盡是不斷瀰漫開來的悲傷……
“好了,你們倆抓緊我,等會兒我可是會遊得很快哦!”第二天清晨,林笑和趙小柔爬上了水怪大叔那如同小山般的寬敞後背,兩人一獸便按計劃開始了出谷行動。
按照水怪大叔的解釋,破陣出谷的關鍵點,便在於那個神秘異常的溫泉,只要能夠利用無極根打破溫泉上空的隔膜,他們就可以沿著石壁攀爬出來,重新呼吸到新鮮的外界空氣。
只是,這個方法真的有用嗎?即便是一直信心滿滿的水怪大叔,事到臨頭,也不免忐忑起來,更遑論從昨夜就開始不安的林、趙二人了……
與此同時,在遠隔數千裡之外的青山城,楊萬里等一眾高層正齊聚一堂,個個面色凝重地商量著攸關生死的大事。
“隊輔,凌霄宮的大軍果真會在兩天後抵達嗎?”說話的人,身材瘦高,一張稜角分明的臉上帶著幾分若有若無的凌厲殺意,正是闊別已久的方玉竹。
歲月無痕,卻能在人的眼中留下滄桑的印記。這一年多的時間,對林笑而言,可能是彈指一瞬,不足掛齒,但對失去了林笑的方玉竹他們來說,卻是如此難捱的一段顛簸往事。
青山城經歷了最初的混亂,再由眾人的鐵腕和高壓統治來扭轉局面,直到最後緩慢地恢復秩序,重現生機,真可謂是一言難盡。好不容易,守得雲開見月明,可還沒等方玉竹他們高興起來,便接到了凌霄宮大兵壓境的訊息,怎是一個“慘”字了得。
“嗯,天機營傳來的訊息,應該沒有問題,而且,此次帶隊的人物,正是一年前與林笑有過接觸的酒肉真人。”楊萬里仍是一副寵辱不驚、雲淡風輕的模樣,即使當初聽到林笑和趙小柔不幸墜崖,生死未卜,他也未曾亂了陣腳,更何況這種眾人早已習以為常的戰事呢?
“這一年多,雖然我們與決絕嶺那邊互有攻伐,積累了足夠多的經驗,但凌霄宮卻和我們一直保持著表面上的和睦,甚少接觸。我看,他們此次突然來犯,定是經過精心準備,怕是不好對付啊。”楊萬里身旁的胡一刀忍不住插口道。老人家的精神雖一如以往般矍鑠,臉上的皺紋卻又更加深沉了幾分。
“人家都打上門來了,我們豈有退縮之理?況且,因為笑兒哥的事情,凌霄宮這一年來一直在對我們暗中施壓,此次無非是想借機開戰,以便攫取更多的利益來鞏固自己在西北連環十二城的實力吧!”說這話的,是看上去比以前穩重很多的石敢當,對於凌霄宮和林笑之間的糾葛,他也一直耿耿於懷,正想趁著這個機會大幹一場呢。
“敢當說的不錯,凌霄宮的人自己找不著正主,卻把責任都一股腦地推到笑兒哥頭上,這分明是想以此為藉口來吞併咱們青山城,根本就沒什麼好講的了。”一旁的程依依也忍不住開口道。一年多未見,她變得更加落落大方,明豔動人,舉手投足間令人難以正視。
“老白,你怎麼說?”這時,楊萬里眼見坐在下首的白無雙一直沒有發表意見,便主動詢問道。
“林笑失蹤一事的主要責任在我,雖然胡衝透過凌霄宮的渠道打探出趙小柔的長明神燈並沒有熄滅,兩人八成還陷在十萬大山中無法脫身,但解鈴還須繫鈴人,欲要化解眼前之危機,我看還是由我來充當說客一試吧!”白無雙皺著眉頭道。顯然,他的意見傾向於不和凌霄宮開戰,畢竟,西北三大門派的名聲不是吹出來的,而是真刀真槍拼出來的。
“你想怎麼說服他們退兵?趙小柔至今下落不明,你一交不出人來,二又無法給出足夠籌碼,凌霄宮的人會理你才怪!”同樣沒有開口的李傲行終於忍不住了,潑完白無雙的冷水後繼續道:“再說了,笑兒哥的事根本就不是你的錯,要怪只能怪凌霄宮人窮兇惡極,卑鄙無恥,所以,我們必須要給予強而有力的回應才行!”
說到底,李傲行和林笑的感情才是眾人之中最為深厚的,因此,凌霄宮不來挑釁也就罷了,一旦開戰,李傲行絕對會衝在第一線。
“唉,十萬大山面積廣闊,兼且地形複雜,我們組織人手去搜尋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