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受了不輕的內傷,卻仍能勉強一戰,侯勇則一直保留實力,狀態正佳,成為此戰的關鍵人物。
“你先靠邊站,讓我過把癮再說。”侯勇將林笑往身後一推,很有風度地說道。倒不是他品格高尚,體恤林笑的傷勢,而是貝呂寧這種動輒便是大面積殺傷性暴風的戰法,一個人上和兩個人上還真沒什麼區別。因此,將林笑留在後面搞搞偷襲,應該更能發揮作用。
“就憑你?”貝呂寧見侯勇打算獨自一人面對自己,不由一臉輕蔑道。
“怎麼?我一個人還不夠嗎?林笑既然能一個人重創紫玄,同為魔帥的你,又有什麼好值得囂張的?”侯勇將手中的玄鐵破山刀向前一指,豪氣干雲地說道。
“嘿,這廝還挺能演的嘛!”林笑知道侯勇是想故意激怒貝呂寧,好讓他將注意力全放在侯勇身上,為自己創造機會。不過,此舉所冒的風險也著實不小,侯勇若稍一疏忽,便是死無葬身之地,可見,二人此刻所處的環境已經不得不讓他們都拼盡全力了。
“好,很好,你既然有這樣的自信,那我就成全你吧!”貝呂寧話音一落,手中便喚出一把巨型風刀,同時,身體四周出現數十個細小風團,圍著他嗖嗖地打轉,起到了很好的保護作用。
“廢話那麼多作甚,看打!”眼見貝呂寧一上來就一副攻守皆備,全力以赴的模樣,侯勇自然不會退縮。隨著他的這聲大吼,玄鐵破山刀中的附體紋飄散而出,讓他爆發出一股強烈至極的霸道氣勢,跟著便一刀砍去。
“威力不錯,可惜,對我來說卻還嫌不夠!”貝呂寧說這話的時候,身形紋絲不動,就連風刀都未舉起抵擋,而是任由侯勇的玄鐵破山刀直奔自己脖頸劈來,顯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嘣”的一聲,眼看著那柄長刀就要將貝呂寧的頭顱砍下,一直在貝呂寧身周旋轉的小型風團卻及時出現在了刀鋒的行進軌跡上,一下子便將玄鐵破山刀彈開,反震力之大,幾乎令侯勇把持不住刀身,差點兒就脫身而飛。
“嘿嘿,別看這些風團小,裡面聚集的風力可是相當驚人的,想破開它的防禦,你還是回去再練一百年吧!”看著倒退而回的侯勇,露出一臉震驚之色,貝呂寧得意放肆地說道。
畢竟,附體紋高手和他們這種已然到達借勢級別的魔帥,還是存在著明顯的差距。需知,從天地大融合境界到人念之境,借勢已是觸控到那層隔膜的最後一步,只需再行參悟一段時間,便有機會突破到真正的人念之境,將實力提升至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
而命紋高手與借勢強者的最大區別,便在於對“勢”的領悟,也就是對天地大道的理解。古人云,朝聞道夕死可矣,足見這種玄妙至極的“道”會對一個人自身帶來巨大的影響和改變。
所以,侯勇與貝呂寧的差距,並非是體現在純粹的實力上,而是那種對力量本身的理解,對天地之氣的運用。正因如此,貝呂寧才能用自己的力量帶動起更強的“風力”為我所用,侯勇則只能憑藉個人武勇來與之對抗,不處下風那才是怪事。
“哼,你就頂著你的烏龜殼在那兒趴著吧,老子看你能沉住氣到幾時?”侯勇見自己的攻擊無效,乾脆將手一攤,擺出一副“敵不動我不動,敵要動儘管動”的架勢。
“讓我進攻?那樣只會讓你死得更快!”貝呂寧獰笑一聲,便御風而來,和侯勇戰在一處。
這時,成了旁觀者的林笑自然也沒有閒著,一直聚精會神地關注著二人的大戰,希望能夠尋找到可趁之機。而遠處的紫玄,則一臉憤恨地盯著林笑,像個怨婦似的巴不得撲上來咬他兩口,讓林笑不由擔心等會兒要是出手的話,會不會讓這個王八蛋再逮著機會,陰了自己。
不過,林笑又不能現在下手,將這個如鯁在喉的麻煩給徹底剷除,因為,如果這樣做的話,一定會引起貝呂寧的注意。即便他們二人看起來並不和睦,但眼看著自己人遭殃而置之不理的愚蠢事情,肯定是不會做的。
如此這般,場間的局勢就保持在了一個平衡狀態。無論是正打得不可開交的侯勇和貝呂寧,還是有心沒膽,一直琢磨著如何報復的紫玄,抑或是圖謀偷襲貝呂寧,想辦法逃離包圍圈的林笑,都不敢輕舉妄動,靜靜等待著轉機的到來。
就在這略顯緊張的氣氛中,林笑觀看著貝呂寧來回指揮著大批風團,引動天地之氣跟著流轉,慢慢地,竟然也像是被牽動了體內的一絲靈感,目光彷彿從空無一物的風中的看出了許多閃著微光的粒子。
這些粒子像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跳躍著,歡呼著,在貝呂寧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