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捨得放棄城主府才對。”何玄光搖頭道:“月隱宗雖然被我們攻破了外牆,但兩千餘人的守軍主力,卻一直都沒和我們正面接觸,而是全部聚集在了北面校場一帶,擺出一副龜縮不出的架勢來……”
“所以,你判斷他們應該是想在那兒,與我們展開最後的決戰?”周不凡自然聽出了尚明風的未盡之言。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原因了。”何玄光點頭承認道。
“嗯……校場?殷嘯天這個人不僅老謀深算,還很喜歡用計,你傳令下去,讓隊伍放緩推進的速度,仔細察看城主府裡的設施。”停頓片刻,周不凡又接著說道:“另外,把咱們的後備部隊都派上去,吩咐他們,務必要將已經佔領的區域,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上!”
“是!”何玄光連忙領命而去,殊不知,此舉卻正中殷嘯天的下懷……
而距離戰場數十里外的北域塔上,殷嘯天和侯勇二人正在為即將到來的關鍵一擊,做著最後準備。
“你真的打算跟我們一起去?要知道,戰場上刀槍無眼,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殷嘯天看了身旁神情自若的侯勇一眼,忍不住再次提醒道。事實上,當侯勇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殷嘯天就已經勸過他,畢竟,誰也不希望在本已十拿九穩的行動中,新增任何不確定的因素進去。
“哈哈,殷掌門放心,我侯某人打過的仗,見過的場面,恐怕還遠超你的想象呢。”侯勇大笑著說道,顯然,並沒有改變心意的意思。
“那好吧,堂堂的決絕嶺綠衣督事,自然無需我們小小的落日門擔心了。”殷嘯天見他主意已定,也不便多說,轉而凝神向著南方的天際瞧去。
整個計劃進行到這個階段,已經算是成功了一半,雖然天空中飄起的那道紅色煙柱,是在告訴世人,城主府即將易主的事實,但殷嘯天卻沒有半分的遺憾,因為,那座死人的墳墓,正該由月隱宗的人來再度填滿它!
“你不怕周不凡會看出苗頭不對,中途停手嗎?”突然,身旁的侯勇開口問道。
“周不凡如果是那種人,我就不會制定這樣的計劃來對付他了。”殷嘯天略顯得意道。正是因為在月隱宗蟄伏多年,充分了解了對方高層的脾氣秉性,殷嘯天才會對自己的計劃充滿信心,絲毫不擔心被看穿的可能。
“有你這樣的對手,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侯勇倒是實話實說,似褒非貶的隨口道。
“侯督事說笑了,我落日門只不過是蚍蜉螻蟻,何足道哉?要是惹上了你們決絕嶺,那才叫使人絕望的可怕呢!”殷嘯天可不會在侯勇這種人面前狂妄自大,目空一切,他始終認為,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才是一個真正聰明的人。
“那是以前……”聽了殷嘯天的話,侯勇的眼神中卻閃過一絲凌厲殺意,繼續冷聲道:“現在,我們決絕嶺似乎成了誰都可以得罪的紙老虎,譬如,青山城、逍遙宗,還有那個叫林笑的小子。”
“哈哈,那些人只不過是跳樑小醜,以決絕嶺的手段,還不是反手滅之,輕鬆至極的事情?”殷嘯天聽到林笑的名字,心裡也是咯噔了一下,對這位已然聲名在外的青山城神秘人物,並不像嘴上說的那般輕視,反倒有幾分忌憚之意。
事實上,無論誰能從決絕嶺的手中搶食,並毫不畏懼地正面迎擊這等巨頭的反撲,都是一種令人驚歎不已的壯舉。雖然,林笑在這件事上,並非全憑實力,乃是充分利用了各種客觀條件與複雜形勢,綜合各方面的助力後,才站穩了腳跟,卻絲毫不影響旁人對他的高度評價。
有的人說,此子一出,必然會影響到西北連環十二城的格局。其實,這種影響已經發生了。有的人則說,林笑他們幾個的到來,不僅會對決絕嶺造成威脅,甚至還會牽涉到西北三巨頭中的另外兩個,造成難以估量的連鎖效應。而這種效應,殷嘯天也已經有所預見。
“跳樑小醜?能夠擊殺南宮鷹的跳樑小醜,恐怕整個西北連環十二城也找不出幾個吧?”侯勇冷笑道:“更何況,若不是他們的出現,凌霄宮的人又怎會出現在這雙塔城,並堂而皇之的幫起月隱宗的忙來?”
“或許,這只是凌霄宮自己的野心太大,與他們幾個應該沒什麼聯絡吧?”殷嘯天不由出聲反駁道,他可不希望這些已經在青山城坐大的年輕人,再來雙塔城攪風攪雨。
“照我看,他們兩者間就算沒有直接的關係,也肯定在暗中有所勾結。”顯然,侯勇在這方面的眼光要比殷嘯天更加獨到。
“侯督事應該是想多了,凌霄宮的絕情道人聽說也是折在了大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