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姚三三答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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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姚連發一走,三姐妹在家種田餵豬,操持家務,這些活她們也都幹慣了,雖然很辛苦,但沒了那種壓抑感,小日子卻是悠然自在的。
然而,姚連發張洪菊出了遠門,家裡就剩下三個花朵一樣的閨女,年紀又小,很快就來了禍端了。
姚連發才走了幾天,這個晚上,三姐妹早早收拾完家務,姚小疼、姚小改便在燈下縫鞋墊,姚三三寫她的作業,屋子裡一副靜謐安閒。
姚三三寫完了作業,三姐妹正打算去睡,忽然響起了拍門的聲音。
姚家沒有院牆,就只有外屋兩扇木門關著,三姐妹經常獨自在家,也是小心慣了,大晚上的有人拍門,姚小疼站了起來,沒有忙著開門,就問了一句:
“誰呀?”
“我啊!”
這聲音不熟悉,是個男人的聲音,姚小疼哪能開門?姚小改跟姚三三一聽,也停下手裡的事情,一起看向木門,姚小疼又問:
“你是誰?”
“我你都聽不出來?小疼,你開開門,我找你有話說。”
姚三三聽著那透著輕浮的聲音就愣了愣,站起來走到姚小疼身邊,這個聲音,似乎哪兒聽過的,姚三三喝問了一聲:
“你到底是誰?有啥事?”
“我就是我唄,小疼,你先把門開開,你開開門咱好說話。”
“你到底是誰?大晚上的你要做什麼?”
“你看你,小疼,我是你物件啊,你不想著我,我還想著你唻,咱說好逢集買衣裳訂親的,你怎麼又忽然變卦了?也不怕傷我的心。這不,我今晚就是來問問你,找你拉拉呱,我心裡可沒忘了你!”
王小莽!姚小疼嚇得退了一步,小臉都發白了。
姚三三一聽,果然是他!她眼睛在屋裡一掃,隨手摸起飯桌上的菜刀,舉在手裡,看了一眼門閂,老式的木門栓,很結實的,卻還是有幾分不放心,趕緊端了家裡最大的板凳,頂在門上,用腳蹬住了。
“王小莽,你來這做什麼?你趕緊滾,要不我拿刀砍死你。”
姚三三這麼一罵,姚小改也抄起飯桌上的大擀麵杖,站到姚三三旁邊,姚小疼見她兩個這樣,便也摸了個老沉的木板凳在手裡,盯住兩扇木門。
小村子不大,村民之間都很熟悉,平時都還算友善的,哪遇上過這樣的流氓無賴大晚上敲門?家裡就她三個小丫頭,能不怕嗎!
“呦呵,怪厲害啊!小疼,我對你一片心意,你怎著能這樣!趕緊開門我進去,咱兩個好好說說話!我喜歡死你了,小疼小疼,這名字沒叫錯,一眼見了就叫人想疼你,我就是喜歡你,想跟你做親,我哪有一點壞心!”
王小莽也不知道屋裡是誰對他說話,就小疼小疼地叫,滿嘴噴糞,姚小疼氣得把手裡板凳砸到門板上,眼淚都出來了。
姚三三真恨不得一刀剁了這個無賴,舉著手裡的菜刀罵:“狗東西,你趕緊給我滾,你再不走,我喊人來打死你!”
“你喊啊,喊啊,我還要喊呢,你姚家要招我做女婿的,我跑了幾十里路來相親,看都看中了,你有情我有意,如今把你女婿關在門外頭,像什麼話?”
王小莽賤腔賤調地說著,把門拍的啪啪響,再後來就用腳踢了。
“開門,聽見沒有!敬酒不吃吃罰酒,不開門我一把火燒了你這兩間破屋!”
“狗東西,你個臭流氓……”姚三三氣得哆嗦,怪不得煙墩村都說這王小莽潑皮無賴,沾不得靠不得,姚三三現在能理解,為啥原先他纏上的姑娘被逼的遠嫁外地去了。黃鼠狼不打惹身騷,真這樣嚷嚷的全村都知道了,人嘴兩層皮,對姚小疼影響恐怕不好。
姚三三看看手裡的刀,心裡尋思著,要是開門,她姊妹三個能不能打得了王小莽?總不能讓他堵著門在這滿嘴大糞吧?
姚小疼一抹眼淚,轉身進了裡屋,家裡的鐮刀,是她親手放在床底下的,姚小疼抽出三把鐮刀,拿大拇指試了試刀鋒,麥收剛結束,平時也割豬草,這鐮刀,十分鋒利的。
姚小疼拿著鐮刀,恨恨地走出去,給兩個妹妹一人遞了一把,咬著牙說:“臭流氓,你等著,我這就給你開門,開門我非砍死你不可。小改,三三,你兩個給我往他脖子上砍,砍死了,公安局來了我抵命。”
“大姐,砍死他咱也是正當防衛,公安局不能抓咱。”姚三三故意大聲說,“這把鐮刀,我昨天才磨過的,開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