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看熱鬧的小混混才反應過來,連忙衝上來,圍住了白潛。
禾藍被擠到了一邊,一顆心七上八下地揪著。她沒有見過白潛打架,沒想到他打起來這麼生猛,一個人就撂倒了五六個。不過畢竟寡不敵眾,也有拳頭落到他身上。每一下,都像打到她身上。
禾藍馬上掏出了手機,撥打了附近警署的電話,眼角的餘光瞥到抽出水果刀的阿進,她心裡一窒,已經來不及了——那水果刀側對著她捅過來。
禾藍的呼吸都要滯住,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疼痛沒有落到她身上,一隻帶血的手抱住了她,帶著慣性把她壓到一旁。禾藍睜開眼睛的時候,白潛的小腹汩汩流出鮮紅的血,臉色蒼白地抓著她的肩膀,拼命對她擠出一絲微笑,“姐,你沒事吧?”
“阿潛——”禾藍聽到了自己撕心裂肺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不留言就算了;一個個都用手機收藏網頁;連個JJ的收藏都不貢獻;沒天良!!!!
╭(╯^╰)╮
☆、十二。坦言
十二。坦言
醫院裡總是瀰漫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所以,禾藍很不喜歡。
清晨的時候,太陽從窗外灑進來,雪白的病房乾淨地可以看見空氣裡稀薄的微塵。她到視窗拉上窗簾,因為不是遮光的簾子,病房裡還是瀰漫著陽光的味道,一室朗照。
白潛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比平時更加蒼白。
禾藍坐在床邊,忍不住揉著眉頭,心裡堵著,泛起一陣陣的澀意。白潛沒有受傷過,至少,他沒有在她面前受傷過。
她只要一想起那刀子捅進他身體時的情境,心臟就忍不住瑟縮。白潛不是別人,他受傷躺在病床上修養的這幾天,她一直吃不下飯。
禾藍在床邊靜坐了會兒,拿手帕幫他拭去額頭沁出的汗滴。
病房被人從外面敲了敲,禾藍放下帕子,出去後闔上了門。她離開之後,白潛慢慢睜開眼睛,往門口的方向望了一眼,繼續假寐。
來的是厲言。他下了班,換了身便裝,把一個保溫瓶遞給她,“聽說你今早請了假來醫院,是病了嗎?這是我熬的雞湯,給點面子。”
禾藍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了瓶子,“不是我受傷,是阿潛。”
“……他有沒有事?”
禾藍的聲音悶悶的,“小腹被捅了一刀,可能傷了脾肺,我不知道……”
厲言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仔細一看,眼角似乎還沾著淚。當年的訓練那麼艱苦,她也一一扛過來了……厲言的心情非常複雜,猶豫了一下,握住了她的肩膀,“沒事的,應該只是皮外傷,不用這麼擔心。”
禾藍已經不想說話了。
她的肩膀單薄地像紙片一樣,厲言有一種錯覺,要是白潛真的出了什麼事,她會馬上消失在空氣裡。這麼可笑的感覺,他卻一點也笑不出來來,鬼使神差地抱住了她。
兩人的身影印在病房正中的玻璃窗上。
白潛握著杯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