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不慢地跟著,她也感到了莫大的壓力。
他很喜歡在後面跟著她,一手插在褲袋裡,步伐齊整,慢悠悠地跟著,讓她所有的動作都能在他可見的視野裡。
聽說,這是一種掌控,而很多男人,都有這種慾望,只是有的人比較粗暴,而有的人用的方式比較溫和。但是不可否認,這種男人內心都非常強勢。
以前相處的時候,白潛對她太溫柔了,什麼都為她著想,讓她有種錯覺,他就是那樣斯文有禮的人。現在她算是徹底明白了,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用在他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不說他父親是什麼樣的人,就是鍾婉那樣的性情,想必也生不出什麼溫和有禮的兒子。
房間不大不小,只有中間一架雙人床,旁邊放著桌案和一架藤椅。唯一值得開心的是落地窗之外還有一個陽臺。站在陽臺上望出去,依然可以看到夜色中的山巒,外與天際,四望如一,是一種樸繡無華的韻味,大開大合,讓人胸襟舒展。
山上的風有些涼,禾藍抱緊了胳膊,白潛從後面抱住她,把頭枕在她的肩膀上,柔軟的髮絲一點一點摩擦著她的臉頰。
“別鬧。”
“我怎麼鬧了?”白潛分明是笑著的。
禾藍道,“時間不早了,去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去登山。”
“又不是去工作,幹嘛這麼急?這麼早睡,我怎麼睡得著。我想幹點別的……”他的手伸到她的衣服釦子上,輕輕地解開了上面的一個釦子。
禾藍分外緊張,他的臉就在她的側臉旁,清俊秀麗,有種少年人獨有的青春和潤澤,讓她的心跳地很快。
白潛一手拉上了陽臺上的窗簾,把她打橫抱起,平放在冰冷的地磚上。身子一接觸寒冷,禾藍都忍不住打了個顫。
“很冷嗎?”他在上面看著她,“那你抱我啊,我很溫暖。”
禾藍沒有說話,面頰緋紅,彷彿喝了酒一樣。他的臉皮真的很厚,厚地不忍直視。不過,這樣也很難讓人討厭。他有一幅好皮囊,性情也是年輕女孩子喜歡的,禾藍想。
“為什麼還要逃避?姐,你不能面對自己的心嗎?”白潛難得沒有對她上下其手,只是捏著她的下巴,“如果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為什麼這麼關心我,這麼在乎我?”
“……你是我弟弟,鍾姨拜託了我……”
這話到最後,越來越底氣不足,白潛囅然而笑,居高臨下地望著她,“這樣自欺欺人有意思嗎?姐,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一起在鄉下的日子?那個時候,有個村裡的男老師想和你交往,你是怎麼拒絕他的?”
禾藍沉默了,她那時第一時間想到的的確是白潛。首先,他透露過他不喜歡那個男人。第二,那個男人沾親帶故的親戚太多,如果在一起了,以後肯定會疏忽他。
“很多時候,你第一個想到的一定是我,不過,你沒有發現而已。現在你明白了,為什麼要壓抑這種感情?因為你一直覺得我就該是你弟弟?除了這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