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輕而渺茫,像一個籠著輕煙的夢。
禾藍抱緊了胳膊,忽然覺得冷地瑟縮。不想再去回想那一夜的事情,母親的臉忽然也有些看不清了。
她敲了敲頭,想讓自己的記憶清晰點,卻只能記得個朦朧的大概。多年前,從她一個人來到這裡定居開始,記憶裡的事情就不怎麼清晰了,只是依約記得該做什麼,潛意識認為自己應該遠離什麼。
有時候,她也會做噩夢,夢到那些血淋漓的面孔,制約著她的言行。總覺得自己做錯過什麼,難以釋懷。
隔壁的噪聲還在繼續,禾藍從回憶裡醒轉過來,無比地煩。她開啟了窗子,隔著雨聲了聽了會兒,終於辨認出來,那些夾雜在瓦盆落地的聲音中,是清晰的肉搏聲。
她馬上關了窗,怎麼也靜不下心來。
想到床底下那東西,她坐立難安,重新拿出來,丟了也不是,藏起來也不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隔壁的聲音越來越大聲了,禾藍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把一張碟片放進了DVD裡。她像做賊一樣,坐在床沿上。
碟片裡剛開始時,場景很朦朧,似乎是在一個古老的江南小巷裡,天上還下著雨。女主角不斷地奔跑,在曲折的小巷裡像倉皇的小動物一樣逃竄。鏡頭變化很快,給人一種很緊促的感覺。
忽然,她一個趔趄,摔倒在轉角處一個水坑裡,不斷掙扎著,卻怎麼也起不來。有個穿著雨衣的男人從後面慢慢逼近,在女主角惶恐的情緒中,走到了她面前,拽著她的頭髮拖進了巷子深處。
淒厲的聲音從巷子深處傳出來,然後漸漸變成了女人無力的呻…yin。鏡頭慢慢調近了,女人的下半身光溜溜的不著存屢,兩條白花花的大腿不停地晃動掙扎,在泥裡攪拌。男人伏在她身上瘋狂地插。gan,按著她的頭,把她的雙乳碾在泥裡晃來晃去……
禾藍面紅耳赤,手忙腳亂地關了DVD。
她的口有些渴,拿了杯子出去倒點。路過浴室的時候,發現浴室的門是虛掩的,裡面透出來一點淡淡的燈光。
裡面傳出的聲音有些奇怪,帶著一點壓抑的低啞,是白潛的聲音。禾藍走近了一點,驚得捂住了嘴。
白潛靠在浴室的牆壁上,只穿著白色的睡衣,下半身都光著,露出一雙修長結實的大腿。一根粗大的肉…bang從他的雙腿間伸出,腫脹、興奮地抖著,他咬著唇,眼神有些迷離,把一條白色的棉質內褲包裹住棒身,來回摩擦著。
——那是她換下了的內褲。
禾藍死死捂著嘴,才能抑制住自己尖叫出來的衝動。
他射出了很多,盡數灑在她的內褲上。他把內褲折起來,擦乾淨了棒子上的汙物,到陽臺上放進了洗衣機裡。
等他離開,禾藍才到了陽臺,掏出那條被射過的內褲。上面一片黏糊糊、溼噠噠的感覺,白色的濁液沾了一片。手心碰到的時候,還有著灼人的熱度。一種濃烈的氣味撲面而來,禾藍慌亂地把內褲塞進了洗衣機最底層。
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她的腦子裡一片混沌。
白潛居然拿她的內褲手…yin?
她知道,正值青春期的少年會有著正常的生理需求,但是,他居然拿她的內褲做那種事情?
在他的心裡,她不止是一個姐姐,還是一個女人,他性幻想的物件。
意識到這一點,禾藍的腦子裡劈過一道驚雷,怎麼也靜不下來。
難道是那天倉庫留下來的後遺症?不然,他怎麼會……
禾藍為這個問題糾結了一晚上,早上起來的時候,雙隻眼睛還是通紅通紅的。白潛做好早飯,看到她這樣,明顯怔了一下,柔聲問道,“姐,你怎麼了?”
禾藍的耳朵紅了,有些語無倫次,“……沒……沒什麼。”她的目光怪異地在白潛身上匆匆掠過,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白潛的笑容裡帶上一點玩味,捱到她身邊,半開玩笑地搭住她的雙肩,“姐,你幹嘛這麼看我,是不是我又變帥了?”
禾藍躲開了他,“幹什麼?吃你的早飯,還要去上學呢。”
白潛道,“今天是休息天,姐,你這是怎麼了?”他擔憂地伸了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禾藍把頭別到一邊,“我沒事,昨晚沒睡好,神經有些緊張。”
“我幫你按一按肩膀吧?”
“不用!”
禾藍似乎也覺得自己的態度突兀了點,聲音放柔了點,“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去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