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卻不想剛回來就聽說今天是新科狀元楚文琛和晉國夫人獨女薛金蓮大婚的好日子。
他縱馬前來,只是還未到喜堂,卻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原本還以為溪兒是在這裡,卻不想竟是楚清歡,更是從楚清歡口中聽到了這訊息。
青銅面具遮掩下,那張臉上的神情幾乎沒有辦法來形容,有酸澀,有激動,還有心疼,有愧疚。
云溪懷了自己的孩子,有了他的骨肉,可是如今他卻是害怕了,不敢去看望雲溪,看望他們的孩子。
“我……”
看林慕言不知所措的模樣,楚清歡忽然間笑了起來,“既然大人不願意去,我自然會為林大人保密的。”
她所保密的,自然是林慕言的行蹤。
“我哪有說不去!”
林慕言狠狠瞪了楚清歡一眼,卻是一溜煙地離開了這小花園,來無影去無蹤,只讓沈潛看傻了眼。
“沒想到錦衣衛的林同知,竟然是這麼一個人。”
楚清歡聞言一笑,眼眸落在了沈潛的眉間,“那沈公子以為林大人該是什麼樣的人呢?”
“郡主這是在考我?”沈潛笑了笑,聲音清朗道:“錦衣衛向來行監聽督查之事,手段狠戾人所周知,林大人是八千歲的得力干將,所行所為自然有幾分八千歲的影子,往往是冷血無情的,適才他眉頭不皺就將莊明傑手腕骨折,可是提及其夫人時,卻又是慌張神色,實在是鐵漢柔情。”
“鐵漢柔情?”楚清歡笑了笑,只希望楚云溪這個軟肋他能保護好,否則一旦為敵人所知,只怕是他便是北極玄鐵鑄造的鐵漢,卻也會熔化了的。
楚云溪懷孕剛出了三個月,這段時日府裡一直忙著楚文琛大婚的事情,她知道自己幫不上忙,只好在院子裡靜養,偶爾出去幫常氏收拾新房,出出主意,畢竟薛金蓮也不過比她大幾歲,少女時代的習性多少都有幾分相似之處的。
偏生今天她一早醒來就不舒服,生怕胎兒出現什麼問題,她便沒有出去觀禮。當然,這也是怕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風波。
自己住在孃家都兩個月了,京城向來多傳言,卻也不知道將自己傳揚成什麼樣子了。
“大……”紫雪正在院子裡教玖兒繡花,看到忽然間闖進來的人她連忙要攔,可是待看清來人她卻是驚訝了一下。
大人,什麼時候回來了的?只是……
“夫人還在休息?”他聲音淡淡的,紫雪從中聽不出什麼。
可是恪守本分,卻還是回答道:“是。”
似乎外面的動靜吵醒了屋裡的人,楚云溪聲音帶著幾分慵懶問道:“紫雪,怎麼了,在和誰說話呢?”
紫雪剛想要回答主子的話,卻是被林慕言攔住了,卻見林慕言轉身進了去。
躺在臨窗的榻上,聽到了腳步聲,楚云溪低聲道:“紫雪搗什麼鬼呢,我渴了,給我倒些花茶來。”
她聲音中帶著淡淡的沙啞,林慕言原本伸出的手收了回去,看著她依舊閉著的眼眸,林慕言眼中有些心疼。
將茶水遞到了她唇邊,伸手撥開了那一縷散下來的青絲,楚云溪卻是毫不知情似的,就著林慕言的手喝完了那花茶。
“怎麼比之前淡了許多,倒好像是……”那名字到了嘴邊,楚云溪猛地睜開了眼睛,看著坐在榻前,正凝神看著自己的人,她眼淚止不住就流了下來。
“有孩子了,別哭,將來女兒是個愛哭鬼可怎麼辦才好?”
林慕言伸手拭去了楚云溪眼角的淚水,指腹上微微的繭摩擦著她細膩的臉頰,卻是惹得楚云溪淚水更盛。
“別哭了,溪兒,是我不好,下次我絕不會把你一個人丟下,孤零零的,別哭了好不好?”看著妻子成了個淚人,林慕言的心只覺得揪得慌。
千歲爺說自己有了軟肋,他本以為自己還能控制,可是現在卻發現,這軟肋卻是讓他如飲蜜糖,根本戒不了,又怎麼能控制呢?
楚云溪良久才平靜了下來,蚊蚋般低聲道:“慕言,孩子很想你,我也很想你。”
這一句,將林慕言擊得魂飛魄散,攬著楚云溪的手都是顫抖的。
沒有責怪,沒有埋怨,他的嬌妻只是在跟他說,她想念自己了,孩子也想念自己了。
“溪兒。”動情的吻落在了楚云溪的額頭,惹得楚云溪一陣戰慄。
而林慕言的手卻是往下探去,這讓她一陣心神盪漾,只是很快卻是反應了過來,“慕言,不要……”
青銅面具不知何時已經摘取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