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忽然間站了起來,指著楚清歡道:“老夫人,姑奶奶她,她是被人殺死的呀!殺人的就是二小姐!”
“瘋婆子,你胡說八道什麼!”一個響亮的巴掌甩在了劉媽媽臉上,楚錦芙壓抑不住的惱火,卻是被楚清歡拉住了。
“什麼,劉媽媽你胡說什麼?碧兒她夫妻兩人分明是葬身火海的,怎麼可能會被謀殺呢?”大夫人花容失色,一旁楚思遠神色也不好看,倒是老夫人老神在在坐在那裡,手中的數珠再度緩緩轉動。
“劉媽媽,您說我殺了小姑姑?可是要拿出證據來的,否則……”她環視了大廳,最後目光落在了大夫人身上,“誣陷皇家郡主,可是要株連三族的。”
劉媽媽聞言渾身一顫,看了大夫人一眼,這才說道:“二小姐,原本老奴也不會揭發你的,畢竟姑奶奶刻薄,對老奴也並不好,可是,可是您為何信不過老奴?前段日子,您派了殺手前去結果老奴性命,若不是我剛巧去看了我那侄孫女,怕是一條性命就不明不白的去了。”
“是嗎?既然那殺手沒有殺了你,劉媽媽何以認為那便是殺手,而要殺的人就是你?又何以認為,那是我派去的殺手?”
劉媽媽顯然沒想到楚清歡竟然會這般狡辯,頓時啞口無聲,只在那裡張嘴結舌,半天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還有,劉媽媽當年照顧我良久,當是熟悉我的,能否說一下,清歡身上有一顆胭脂痣長在何處?”
“在……”劉媽媽求救似的看向了大夫人,卻見大夫人閉了閉眼,她心中頓時著急,卻說不出話來,楚清歡卻是不肯饒過她,“還請劉媽媽先驗明正身才是,究竟你是不是劉媽媽!”
“胡鬧,你剛才還說這是劉媽媽,怎麼就忽然間不認識了?劉媽媽年紀大了,眼神不好,記性也差了,哪裡還記得你的胭脂痣是長在右小臂上?”
“對對,二小姐的胭脂痣就長在右小臂上,老奴記得清清楚楚。”劉媽媽忽然說道,然後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老奴從小就伺候二小姐,豈能不知道二小姐的胭脂痣長在哪裡?可是,二小姐所做的事實在是太讓老奴寒心了,竟然還懷疑老奴的身份。老夫人,您是知道老奴的,老奴怎麼會是假冒的呢?”
楚清歡卻沒有半分緊張,“劉媽媽,你確定那胭脂痣在我右小臂上?”
沒想到楚清歡竟是又發問,劉媽媽有些緊張,嚥了口口水才道:“老,老奴確定。”
楚清歡聞言反倒是笑了,“老夫人,父親,清歡不知道礙了誰的眼,竟是這般被人構陷,眼前的人不知為何和劉媽媽長相一般,可是卻並非是劉媽媽,還望老夫人,父親明鑑。”
老夫人依舊閉目不言,大夫人見狀不由呵斥道:“清歡,你這是說我聯合劉媽媽來陷害你不成?”
“清歡不敢,只是清歡渾身上下並沒有一顆痣,劉媽媽清楚得很。只是這人卻是說我右小臂有一顆胭脂痣,不是假冒的又是什麼?”
大夫人聞言神色一變,劉媽媽更是口不擇言,“夫人,不是你告訴我二小姐胳膊上有胭脂痣的嗎?怎麼會沒有呢!”
一時間,大夫人只覺得這一廳的人的目光全都匯聚在自己身上,心裡恨不得將劉媽媽宰了的心都有了,“你胡說八道什麼,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這些?”
“母親的確是說過的。”楚錦芙輕聲笑道:“剛才不還提醒了劉媽媽一句嗎?”
大夫人沒想到親生骨肉竟會出言嘲諷自己,臉色頓時慘白。這還不夠,一直緘默不語的楚思遠忽然開口,“這就是你當的家?胡鬧!”
大夫人怎麼也沒想到這原本完美無缺的計劃竟是會敗了,聽到楚思遠的呵斥,更是魂不守舍,只覺得魂魄都離去了似的。
“老夫人,父親,這事並不怪母親,是清歡的不是。若是當時清歡大膽些去救小姑姑,說不定……說不定小姑姑也不會……”
看著楚清歡落淚,楚錦芙心頭一酸,連忙安慰道:“二姐姐,快別哭了,回頭腫了眼睛可怎麼辦?”
“老夫人,伯父,依我看,這婆子應當是冒名頂替的才是,興許是想要挾二妹賺幾個錢,不如打她幾個板子,打發出去便是了。”
楚文琛忽然開口,楚清歡不由心裡嘆道:這便是楚家二房,為人善,便是大夫人從來都看不起二房,二房的人卻也不會落井下石。
“是呀,祖母,瞧這婆子都那麼大年紀了,打發出去就是了。”
楚文璉的童稚聲打動了老夫人的心,看著失魂落魄一副大難臨頭模樣的大夫人,她點了點頭,“既然是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