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夫人你管家之時未免有所疏忽,下次可是要看好……”
大夫人沒想到到了這時候臨平侯夫人竟是還這般挖苦自己,頓時臉色一沉,“若是臨平侯夫人懷疑,不如請三皇子殿下作證,看到底是誰行為不檢點!”
大夫人一臉嚴肅模樣,臨平侯夫人聞言不由一愣,看著一旁玉樹臨風的皇甫殊,還有自己那心不在焉,目光追隨著宋靈月的寶貝兒子,頓時臉色通紅,“你個逆子,跑到這裡給我丟人現眼!”
風波閣慢慢消失在身後,楚清歡靜靜跟隨在眾人身後,直到一隻手忽然抓住了她的胳膊,楚清歡驟然抬起頭來,臉上帶著些痛苦和不解神色,“大姐,怎麼了?”
“還能怎麼著?楚清歡,是不是你使得壞,那裡……”想起剛才大夫人的一聲厲呵,楚常喜心有餘悸,聲音驟然低了下去,卻還是心有不甘的瞪著楚清歡,她才不相信,宋靈月會好端端的跑到風波閣頂了楚清歡!
“三妹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楚清歡面帶不解,臉上的笑意半帶著討好,還有些羞澀。
楚常喜登時一臉不滿,嗤笑道:“我可沒有從鄉下來的姐姐。”
楚清歡眨了眨眼,看向楚錦繡道:“大姐,難道父親還有一個女兒嗎?不知道今年多大了,我該喚作妹妹,還是姐姐呢?”
楚府裡楚思遠這一房有五朵金花,分別是長女楚錦繡,次女楚清歡,庶女楚常喜,嫡女楚錦芙和庶女楚常樂。
雲安城是小小縣城,卻也不至於是鄉下地方。楚常喜拿這話來噎自己,偏生自己還就真不怕她這一套。
楚錦繡聞言臉上微微變色,略是不滿的看著楚常喜道:“三妹,怎麼能這麼跟你二姐說話呢?還不向你二姐道歉,求她原諒?”
即使是訓斥人,楚錦繡都是那般的溫和,聲音也是那般和煦猶如春風,她一言一行都不負京城第一美的稱呼。這般的楚錦繡,是男人心目中的仙人,也是女人最為嫉妒的人。
原本黑著臉滿是不滿神色的楚常喜頓時臉上堆滿了笑意,變臉之快不禁讓楚清歡咋舌,楚常喜親暱的拉扯著楚錦繡的衣袖,撒嬌道:“大姐,我才不要跟那丫頭道歉呢。”
楚錦繡聞言臉上閃現一絲無奈,半是寵溺半是無奈道:“去求你二姐原諒,回頭我把那簪子送給你。”
那支自己覬覦了很久的白玉鑲金嵌紫晶滴珠簪?
楚常喜一臉的不情願頓時消失無蹤了,眼睛中也充滿了閃亮的色彩,只是走到楚清歡面前的時候卻又是黑著一張臉,滿是不情願的生硬地說道:“二姐,對不起。”
楚清歡聞言心底裡冷冷一笑,楚常喜就是大夫人養的一條狗,四處亂咬人活脫脫的瘋狗罷了,而向來悶不吭聲的楚常樂一副榆木疙瘩的模樣更是襯托出楚錦繡的仙女氣質。
即使是剛才,楚錦繡都是好人做盡,擺出了一個好姐姐的形象。
既然是做戲,誰又不會呢?楚清歡笑了笑,拉著楚常喜的手道:“三妹言……”
楚常喜卻條件反射似的一下子抽出了自己的手,惡狠狠的瞪著楚清歡道:“你想幹什麼?”
楚清歡一臉無辜,迎上了楚常喜的氣勢洶洶,帶著幾分賠笑和委屈,“三妹,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楚常喜冷冷哼了一聲,不再搭理楚清歡。
“二妹,你怎麼忽然去了風波閣那邊?”楚錦繡柔聲問道,似乎只是在閒話家常。可是,她的目光卻是那般冷冽,似乎只要楚清歡說的錯一點,她就會毫不遲疑的將其凌遲了似的。
這便是楚錦繡,人前從來都是溫和端莊絕不會與任何人為難。可是,背後卻又是這般的狠絕,甚至於把任何人都當做自己的踏腳石!
她與皇甫殊,還真是同一類人呢。
忽然間,楚清歡想要笑。直到今時今日她才想明白這些,前世,還真是死得冤枉,只是她的孩子有什麼錯誤,卻被那般對待!
瘦小的臉上有些委屈,楚清歡仰著頭,看著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天卻是高出很多的楚錦繡,聲音中都帶著委屈,“大姐,我到現在還沒找到畫眉,她可別給我惹禍呀。”一臉慌張擔憂模樣,沒有半點大家閨秀的風範。
楚錦繡遲疑了一下,只是看到楚清歡那眼眶裡打轉的淚水幾乎要奪眶而出,這才拉起楚清歡的手,慢慢道:“沒事的,鄉下丫頭不懂規矩,早晚會知道的,老夫人壽辰大喜,二妹還是跟我去向老夫人賀壽吧。”
鄉下丫頭?她這是在說畫眉呢,還是在說自己呢?楚清歡心底暗笑,楚錦繡還是這般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