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上劃了幾個口子。
陳媽媽的胳膊鮮血淋漓,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她胳膊上,只有楚清歡注意到一隻蠍子飛一般地從梅瓶那裡爬走了。
“不知道那首飾在何處?”
略帶些冰涼的聲音引得眾人都看向了臨窗的美人榻上,碎瓷散落了一榻,幾莖竹枝也散落在那裡,卻沒有半點首飾的影子。
大夫人頓時臉色一黑,狠狠地看向了粉蝶,“粉蝶,你不是說二小姐把首飾藏在梅瓶裡了嗎?”
粉蝶瞪大了眼睛看著那梅瓶,眼中滿是不能置信。
睡覺前,她明明趁著二小姐不注意把那首飾包著放到了梅瓶裡的,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了呢?
“奴,奴婢……”粉蝶結結巴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楚清歡臉色溫和,帶著柔柔的笑意,似乎那冰涼的聲音並不是自己的一般,“母親,不如再搜查一下別處,許是這丫頭記錯了呢。”
粉蝶聞言竟是同意道:“是呀,是,夫人,一定是二小姐把那首飾放到了別……”
“住口!”大夫人臉色轉為醬紅,眼中帶著幾分冰渣子,“再胡說八道誣陷二小姐,看我不家法伺候!”
楚清歡笑意盈盈,分明什麼都不在乎似的。大夫人再急功近利卻也明白,今天她算是上當了。
☆、第25章 賣主求榮
第一當,她以為楚文璋一定會去千影居拜祭雲靜辰,孰料卻並沒有見到楚文璋的影子,反倒是遇到了楚思遠,她接連兩次去了千影居,楚思遠嘴上不說什麼,可是心裡難保沒有隔閡。
第二當,她藉著丟東西之事來搜查芝蘭院,楚清歡聲音之前似是而非讓她以為這院子裡的並不是楚清歡本人。她一意要開啟院門,急功近利就落入了楚清歡的圈套之中。
而第三當,她之前安排了粉蝶這顆棋子,如今已然沒了用處。甚至於,從來沒有發揮過用處!
大夫人目光緊緊盯著楚清歡,想從她眼中看出一絲端倪,可是到最後,除了那笑意,她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直到陳媽媽粗粗的喘息聲提醒了她,大夫人才什麼都沒發生似的道:“這麼晚了,我也累了,就先回去了。”
楚清歡慢慢隨在她們身後,直到走到院子裡才忽然想起來似的,驚訝道:“對了,既然首飾一事子虛烏有,陳媽媽是不是要向畫眉賠禮道歉呢?”
大夫人腳下一僵,院子裡楚思遠臉色一寒,唯獨楚清歡臉上是盈盈笑意,她拉著畫眉的手走到陳媽媽面前,一字一句道:“賠禮道歉!”
陳媽媽被蠍子咬了本就痛不可耐,如今楚清歡攔住她去路,更是讓她煩躁,蠍毒入心了似的好像根本沒看到楚清歡人,直直就撞了楚清歡。
“嘶……”楚清歡倒吸了一口氣,捂著胳膊臉色慘白。
“小姐!”畫眉和周媽媽連忙撲了上去,可是看楚清歡模樣卻又不敢動她,兩人著急的淚都要落下來了。
楚思遠腳下一動,可是旋即卻又站在了那裡,只是一張臉陰晴不定。
楚清歡身邊圍住了一群人,陳媽媽如夢方醒似的,看著臉色慘白的楚清歡求救似的瞧著大夫人,“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
大夫人沒想到楚清歡竟會當中為難自己,臉色難看至極,“老爺,她……”
“母親,女兒要求不多,只是要陳媽媽向畫眉賠禮道歉而已。”楚清歡捂著胳膊,慢慢站了起來,衣衫略有些狼狽,但是神色堅決。
陳媽媽是她的心腹,她向畫眉賠禮道歉,這意味著什麼,是個人都能想明白。大夫人正猶疑不決,忽然楚思遠沉聲道:“你,賠禮道歉!”
陳媽媽愣了一下,旋即才分辨出這聲音的的確確是來自楚思遠,她暈乎乎地轉過身,看著畫眉道:“畫眉姑娘,是我的不是,我向你賠禮道歉了。”
她向來是大夫人的第一心腹,從來都是別人對她和顏悅色,何曾這般憋屈過?幾句話說完,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似乎又被蠍子咬了幾口似的。
畫眉想要躲閃,卻被楚清歡拉住了,“陳媽媽果真是誠心誠意的,沒有半點架子,畫眉你還不認了?”楚清歡聲音中帶著幾絲顫抖,似乎在隱忍著痛意似的,聞者莫不是一揪心。
只是,她話裡的意思分明是陳媽媽不夠誠心誠意,無非是仗著主大欺人!大夫人眼裡幾乎要滲出血似的,狠狠踢了陳媽媽一腳,“還不磕頭認錯?”
陳媽媽膝蓋一痛,跪在了地上頓時腦袋也清醒了七八分,“二小姐,畫眉姑娘,千錯萬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