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心底一顫,一股酸意襲擊了她的心房,哽咽的喉嚨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雲逸寒手微緊,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心口像被什麼擊碎然後一點一滴的化開,柔柔的,又像被什麼東西填滿。
雪顏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就這般任他抱著。他的懷抱很溫暖,像她身邊的親人一樣。
“公子!”旁邊的聲音打斷了他們。雪顏這才將他推開,環顧四周發現很多人在看著他們,包括宋濂。看那些人目光中的鄙夷之色,搞不好人家還以為他倆斷袖!
雪顏滿臉通紅,拉了宋濂和雲逸寒趕緊閃進了飯館裡。小二熱情地上來招呼他們坐下,雪顏隨口點了幾道家常小菜。
菜上完之後,雪顏將一碗盛好的飯遞給宋濂,又給雲逸寒盛了一碗。雲逸寒細看了眼宋濂,發現他對自己似乎有些敵意。他不知道這小子和程弟有什麼關係,但程弟似乎很關心他,而他?
雲逸寒微眯了眸,眸中閃過一絲危險之色。
雪顏在自己的碗裡添了飯之後正要開動,這才見身邊的兩人暗潮洶湧的目光,不禁一愣。“怎麼都不吃啊?”
雲逸寒收了目光,手中的筷子夾起一塊清蒸鯽魚在碗裡將刺一根根挑開之後夾到了雪顏的碗中。
雪顏正低頭吃飯,見雲逸寒將魚肉夾進了她的碗,微微一怔。道了聲“謝謝!”
宋濂見狀,忙將自己碗裡的紅燒豬手夾進了雪顏的碗中。
氣氛微僵,一時無言。雪顏似乎能從這裡間聞到一絲火藥味。她看了看左右兩人,眉間微皺,完全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是怎麼了!
雪顏繼續埋頭扒飯,再不管他們兩個到底有吃沒吃,反正她餓了,先填飽自己的肚子再說。
吃完飯,原本要和雲大哥分道揚鑣說再見的,不想他卻告訴她他在城裡的親戚已經搬走了,沒地兒可去。
宋濂直接一指對面,有些氣憤的說:“那不是有家客棧嚒?”
雪顏覺得也是,忙點了點頭。“雲大哥,不如咱去那裡幫你找間客房先行住下?”
“……”
雪顏見他面有難色,以為他將盤纏花光了,忙道:“沒關係我來請客,你想住多久都成。”
雲逸寒微微露齒一笑,傾國傾城,貌勝潘安。“好!”
雪顏那句“你想住多久都成。”自然是玩笑話,她那裡有那麼多的錢付那樣高檔的房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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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看了嚒,寫著差點睡著了,看文的親給點動力呀!!!
☆、再入宮中
雪顏那句“你想住多久都成。”自然是玩笑話,她那裡有那麼多的錢付那樣高檔的房費!
自打雲逸寒在那家客棧安頓下來之後,雪顏便領著宋濂回了府衙。還未進去就見府衙外頭站著個人,雪顏定睛一看原來是府衙大人孟子游。
孟子游正來回地踱著步子,見她回來忙迎了上去。“程公子您可回來了!”
雪顏本用張程之名在京中開了間繡坊,她的繡坊在京中幾乎是家喻戶曉,甚至在京外也廣為人知。宮裡上到貴妃太后,下到普通百姓,幾乎人手一件。她的衣服有高低價之分,高價賣富人,低價賣窮人,不論貧貴!也因此,繡莊的生意好得不得了,而張程這名字也漸漸被世人熟知。
如今她並沒有用張程這個名字而是用了程臨之名,臨取置於“陵”也是迴歸的意思。
雪顏見他面色著急,不由道:“孟大人何事如此著急?”
孟子游忙道:“程公子,宮裡容妃娘娘大病,太醫們個個束手無策,皇上……皇上請您進宮……”
“什麼?”雪顏驚道。容妃?慕容雪?
雪顏皺眉,又道:“可知是什麼病?”
孟子游搖了搖頭。“不清楚,只今早從宮裡傳來意旨,說是招您入宮去看看。聽說容妃娘娘前些日子還好好的,這突然就病了,連太醫也不知道是什麼病。”
雪顏這回更糾結了,連太醫都不知道是什麼病她又怎麼會知道!她不過跟孫大爺學了點皮毛醫術,看過幾本醫書,並沒有什麼實際性的操作,就算有也不過是照著那逍遙侯開的方子給這些得了鼠疫的人醫治過。而且還要她進宮,這事可怎麼辦才好?
她本想等到初七那天就夾包袱走人的,不想這事那麼突然!“可是,如果我進宮了,那些病患怎麼辦?”
孟子游面上鬆了口氣。“這事你不必擔心,屆時我會派人過去那邊。”
雪顏也只好垂頭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