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我去叫醫生。”
……
醫生給尹靜恩作了精密的檢查。
結論是:“病人患有選擇性失憶症,目前只擁有特定時期或是特定人物的記憶。比如說,五年前的事情和五年前的柏先生。不過,生活技能和文化知識並沒有丟失。對比她大腦受到過這樣嚴重的震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住院觀察一段時間,多說多做她感興趣的事情,讓她見她想見的人,刺激她的記憶。”
醫生領著護士一行人離開了……
段逸臣又例行地對柏君曜說了幾句鼓勵的話。
離開病房的時候,卻無意間看見,尹靜恩又是那樣悄悄地嬌羞地看了柏君曜一眼。
嘴邊不覺溢位一絲曖/昧的笑意,佇在病房門口,回眸,對柏君曜笑謔道,
“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她還記得你,你想要對她做什麼之前,記得哄著點,溫柔點,我保證你不會被踢下chuang——”
話音還沒有落下,就見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逼近門邊,俊臉煞黑。
段逸臣連忙伸手帶上門,也把男人陰沉的臉孔隔絕開來。
走廊裡,響起兩記乾笑聲,“哈哈……”
是段大總裁明顯幸災樂禍的笑聲:真好玩!
他老婆只記得沒結婚前的他,如果,哪天他想跟老婆親/熱了,不知道會不會被控強-X-罪名?
(PS:段總,你好邪/惡!O(∩_∩)O。)
……
病房裡。
尹靜恩也發現了男人異常鬱沉的臉色。
在他從門後轉身看過來時,連忙垂下視線,“三少,對不起,這幾天我不能回公司幫你的忙了——”
男人的眸色深深的,嗓音也低啞得讓人心/悸,“尹靜恩,你對不起我的,就只有這個嗎?”
尹靜恩:“……”
男人筆直修/長的雙/腿卻信步邁近來,高大的身軀停在床邊,一手撐在床架上,一手撐在床沿上,緩緩地俯瞰下來,墨眸幽深地逼視著她,“好好地看清楚,說,我到底是誰?”
——三少?!
柏太太,你能想起來的,就只有這個嗎?
而對一個曾經那樣親/密地遊/走過你身上每一寸/肌/膚的男人,你對他的記憶,就只有這麼一個無關痛癢的稱呼嗎?
男人涼薄的唇近在咫尺,灼燙的氣息悉數噴薄在她臉上,熱氣薰得她雙頰異樣的發燙,也擾得她腦子越來越凌亂……
尹靜恩緊張地攥緊了身上的被褥,纖長而濃密的眼睫毛輕顫著,半天才小臉脹紅地低低喚了一聲,“君曜……”
頭頂上的男人笑了,修/長的手指攫起她柔/軟的下頜,墨眸含笑,“再叫一次。”
心/悸而又怦然。
尹靜恩的臉已經紅得不行了,卻還是乖巧地叫了一聲,“君曜……”
柏君曜嘴邊的笑意更深:是了!
五年前,他和她最甜蜜的時候,她也曾對他千依百順過,每一聲“君曜”都叫得格外地撩/人心扉。
撩得他心猿意馬。
終於尋了一個出差的機會,他居心不良地任由客戶灌了她一點酒……
那天晚上,他握著她的手,吻著她的唇……
甚至,忘了芷晴……
斂起嘴角的笑意,他吻了下來——
懷中的女人只像徵性地掙扎了一下,“不要……”
他卻霸道地扣住她的下巴,以自己溫熱的唇/瓣裹住了她的,綿綿密密地吻了起來……
病房外,有人在敲門。
尹靜恩匆忙地伸手去推身上的男人,“唔——”
柏君曜沒有動。
她一急,咬了他一口!
柏君曜眸色深沉地退出她的口腔內:“……”
尹靜恩訥訥地解釋,“有人……”
柏君曜放開了她,高大的身軀從床沿上起身,上前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前來換藥的護士。
進了病房,就細心地給尹靜恩解開頭上的紗布,小心翼翼地清洗她的傷口……
柏君曜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又往桌上取過一隻蘋果若無其事地削了起來……
他似乎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一隻又大又紅的水晶富士蘋果,給他削去了不少果肉,果皮也斷了好幾次。
護士給尹靜恩換完藥,看見他遞給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