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程景淵猜到墨晉修的來意,見他不想當著自己的面說,他主動的開口道:
“任阿姨,既然您有事,那我先走,改天,我再請您吃飯。”
任雨霞微笑地點頭,又叮囑程景淵開車小心些,看著程景淵上了車,她才收回目光,看著站在面前的墨晉修,他除了比之前清瘦些外,沒有別的變化,依然英俊瀟灑,氣質卓然。
“晉修,你也是來問我,楚楚去了哪裡的嗎?”
任雨霞的主動開口,讓墨晉修有些尷尬,他臉上本就牽強的笑,越發的僵硬,嘴唇動了動,突然轉身,兩步走到車前,拉開車門,說:
“媽,我們找個地方,一邊吃飯一邊說吧。”
“好!”
任雨霞沒有拒絕,雖然墨晉修一次次的傷了她的女兒,但他今天的找來了,她就還是希望他和楚楚能有一個好的結果。
即便對楚楚好的,不只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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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餐廳,離楚氏藥業不遠。
很不巧的,任雨霞和墨晉修一走進餐廳,就遇上在餐廳裡陪客戶吃飯的白狼,剛走了一個程景淵,又來一個白狼,某人心裡,真是鬱悶到了極點。
偏偏,白狼不像程景淵那麼識趣,不僅不識趣,他還硬是賴在他們這一桌,原本,他是見客戶的,和任雨霞打過招呼後,他乾脆回他那桌把客戶打發了,返回來,坐在任雨霞身旁。
“任阿姨,我聽說楚楚和顏洛橙兩人一起離開了A市,她們跑哪兒玩去了?”
說這話時,白狼眼角餘光注意身旁墨晉修的表情,見他臭著一張臉,他臉上的笑,就無限制地擴散,楚楚的離開,是因為對身旁這人傷透了心,如此,他當然高興。
雖然那天和墨晉修打架的時候,楚歡的心是偏向墨晉修,為了他,竟然用意念控制他,這一點,他很生氣。但前天得到楚歡離開了A市的訊息,他心裡就立即平衡了。
心裡,又燃起了希望,若是他比墨晉修早點找到楚楚,楚楚會不會給他機會?
任雨霞斂了笑,眉眼間泛起淡淡地擔心,眸光掃過端起杯子喝水的墨晉修,蹙眉道:
“我也不知道楚楚去了哪裡,她和橙橙只是給我發了一條簡訊,讓我不要擔心她們。”
墨晉修喝水的動作一滯,捏著杯子的力度悄然緊了一分,英俊的眉宇輕凝,淡然的目光背後,暗藏犀利。
任雨霞不像是說謊,得到這個答案,他心,不受控制地往下沉了沉。
江博說不知道,任雨霞也不知道,那楚歡就是有心要瞞著所有人,不讓人知道她的行蹤,不想被他找到。
白狼眯了眯眼,很快又嘻皮笑臉,不僅沒有因為任雨霞的話而失落,反而興高采烈,好像很瞭解楚歡似的,說:
“看來楚楚是不想被某人打擾,所以才連任阿姨都不告訴。既然如此,任阿姨就不用擔心,楚楚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
他說某人的時候,狹長的眼還瞟向墨晉修,好像怕他不知道,他是說他。
墨晉修俊顏陰了陰,但也不過瞬間,很快又恢復了正常,五官線條染上一層薄薄地冷意。
見氣氛有些僵滯,任雨霞牽強的笑笑,轉移話題問:
“晉修,那個被歹徒打傷的男子脫離危險了沒有,那幾名受傷的,都還好吧?”
墨晉修冷眼掃過白狼,冷硬的五官線條柔和了一分,提到有關他工作的事,他身上自然而然地就會散發出一種特別的氣質,連語氣,都帶著一股子優雅自信:
“那名職員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其他人傷得不重,都沒有大礙。媽,歡歡離開A市的事,是我不好,前天,她去醫院找我,我們之間發生了些誤會,後來,我本想跟她解釋,但又因為銀行搶劫事件,進手術室直到傍晚才出來……”
說到後面,墨晉修的聲音染上一抹歉意,很真誠的道歉。
任雨霞有些意外他竟然會道歉,她淡淡地笑了笑,安撫地說:
“晉修,你也別自責,楚楚那丫頭自尊心強,受苦受累她都可以,但就是不能受氣受傷害,可能是之前你對她太好,而這段時間,你失了記憶,對她的態度一下子反差太大,她又處於情緒易波動的孕期,難以接受這樣的你。所以,她選擇離開A市,去外面散散心,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你,還是一點都想不起來嗎?”
任雨霞一臉關切的看著墨晉修,後者悶悶地點頭,半年記憶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