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便從白母前面撲過來擁抱白鴿。
她們母女三人相認,惹得一屋子的人都感動不已,蘇琳,程景怡,楚歡和夜紫,一個個跟著落淚。
墨晉修拿著紙巾給楚歡擦淚,輕言軟語地安撫她,不知他說了什麼,楚歡破涕為笑,嗔他一眼,又重重地吸吸鼻子,接過紙巾自己擦淚。
程景淵抽出紙巾先遞給他妹妹景怡,然後拿著紙巾給蘇琳擦淚,溫潤的眸子裡噙著心疼。
別人都成雙成對,有人心疼,有人幫忙擦眼淚,黑鷹不在,程景怡也有一個哥哥幫她遞紙巾。
只有夜紫,她沒有人男朋友,沒人心疼。
喬睿正好坐在她身旁,見墨晉修和程景淵照顧著那三個女子,夜紫在他們的映襯下,突然顯得孤單,惹人心憐。
他蹙了蹙眉,傾身抽出兩張紙巾,轉眸遞給她,溫言道:
“把淚擦擦,別哭了。”
夜紫正望著相擁在一起的母女三人,冷不防聽見身旁的聲音,轉頭對上喬睿清澄溫和的眼眸,她微微一怔,想到自己流著眼淚的樣子肯定難看,臉上不禁又閃過一絲尷尬,說了聲‘謝謝’,伸手去接紙巾。
手指不經意觸碰到喬睿的大手,一絲溫熱滲進肌膚,她心微微一顫,接過紙巾,有些慌亂地移開視線。
喬睿本身就長得帥,雖然近一年多都修身養性中,但終究是花叢中流連的男人,風。流倜。儻,自有一股別的男人沒有的勾。魂魅力。
隨便一個眼神,便能勾。走無知少女的芳心,夜紫年輕,雖然也有不少男生追求,但追求她的,都是同齡的毛頭小子,哪有喬睿這般成熟風。流,溫柔體。貼。
不論是他那微笑的眼神,低沉地聲音,還是拿著骨節分明的大手,都流露著一種成熟男人才有的人格魅力。
她心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輕撥了一下,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一瞬間擴散自全身每一個細胞……
喬睿把紙巾遞給她就很自然地收回了手,若是以前,他或許會有想法,但現在的他,對於女人,不再像從前那般兒戲,又是在此情此景下,對夜紫並沒有任何的不軌之圖。
“鴿子,明天我們去醫院做個DNA鑑定,等結果出來後,我們就一起回家,去告訴你爸一聲……”
白母努力的平息了心緒後,輕聲說,她曾經答應過她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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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蘇琳很安靜。
她的心情,還沉浸在剛才白鴿和親人相認的感動裡。
她不說話,旁邊開車的程景淵也不說話,車廂裡,便也安靜著。
程景淵不時地從後視鏡裡看一眼身旁的蘇琳,見她身子靠在椅背上,斂眉垂眼,眸光隨意地停落在某一處視線,心緒,不知飄到了哪一國。
他心裡泛起一層淡淡地心疼,抿了抿唇,溫言開口:
“阿琳,你要是累,就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到家我喊你。”
他相信她一定很累了,昨晚折騰一晚,直到天亮的時候才睡下,下午三點又起來。
今晚又折騰到凌晨一點,最重要的是,她受白鴿認親的影響,心情不好,就算她不說,他也能猜出幾分。
聽見他的話,蘇琳抬眼,在墨晉修家哭過的眼睛,此刻還有些紅腫,昏暗的光線打在她白希的臉頰上,眉眼間,染著幾分淡淡地憂傷。
程景淵心裡一緊,薄唇輕抿,“阿琳,你先睡一會兒。”
他騰出一隻手,伸到她臉上,替她把耳際一縷髮絲撥到耳後,蘇琳身子沒有動,安靜地,任由他施為。
程景淵的手並沒有立即從她臉上拿開,溫熱粗糙的指腹輕撫她臉頰,動作溫柔憐愛。
蘇琳心顫了顫,紅腫的眼睛裡浮起一絲淺笑,輕輕點頭,答聲‘好’。
程景淵莞爾一笑,這會兒收回手,重新握著方向盤。
閉上眼睛,蘇琳讓大腦放空,什麼也不想,吸入鼻翼的空氣裡,有著身旁之人清冽成熟的男性氣息,她心裡的情緒,漸漸平息下來,幾分鐘後,便吸著有他氣息的空氣睡了過去。
車速,漸漸放慢。
凌晨,車輛極少,寬敞的車道,不需要太過專注路況。
程景淵分著心,一邊看著身旁的女子,一邊開車,心裡,猜測著她的心思。
從郊區到市區,行駛了近一個小時。
到家時,已經快凌晨兩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