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沒有必須和長輩一起吃早餐的規矩,墨晉修和楚歡又因晨練而耽誤了時間,自然來不及吃早餐,可能是心情好的原因,竟然主動說送她去公司。
楚歡本想拒絕,可正好在大門口碰見討厭的人,便上了他的車,去公司的途中,墨晉修再一次叮囑她晚上約了秦均成一起吃飯,讓她別加班或是安排別的應酬。
“我知道了。”
提到秦均成,楚歡臉色微變了變,但也只是瞬間便恢復了正常,心裡暗自想著,晚上一定要知道秦均成當初駁回他們藥品申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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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區
傅啟明從倉庫裡出來,臉色陰沉得好似暴風雨來臨前的天邊,陰鷙的目光如刀子劃過身旁的倉管,暴怒地一腳將他踹得跌進混著糞便的泥水裡,劈頭蓋臉地罵道:
“你是怎麼看管倉庫的,進水了為什麼不即時排水,那麼多的藥材被淹了整整一晚才彙報……”
昨晚那場雨下得很大,但也不至於淹到倉庫裡,偏偏是他前幾天收購的藥材,傅啟明這陰險的箇中高手,自然知道這裡面有貓膩。
被他踢倒在地的男人悶哼一聲,狼狽不堪,渾身濺滿泥水不敢爬起來,只是惶恐地解釋:
“董事長,昨晚值班的那兩個人喝醉了,是今天早上去換崗的人發現的,我一得到訊息就趕過來看了,如果這些藥材只是被水浸溼沒有關係,只是這些豬糞……”
“住嘴!”
傅啟明狠狠地瞪他一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那人臉色一白,低下頭,跌坐在泥水裡硬是不敢起來。
心裡不服地想著這又不能怪他,要怪就怪他傅啟明自己,他們不是藥材公司,卻學著人家收購什麼藥材,收購藥材不說,還不儲放在自己公司的倉庫,要去另外租一間倉庫。
租倉庫就算了,又何必像做賊似的見不得光,跑到這裡來租……
偏偏他讓人租的倉庫就在一家屠宰廠下方,昨晚那場大雨不僅‘漏雨’,人家屠宰廠的糞池還好巧不巧地溢滿了,那些糞也跟著衝進了存放藥材的倉庫……
就算要怪,也是怪那個租倉庫的人好不好?
不過,好像倉庫是董事長夫人租的,他們兩夫妻做這種隱秘的事,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只能算他倒黴,哪裡敢為自己辯解。
“你被解僱了,所有工資用來交罰款,滾!”
傅啟明的話一出,那人濺滿泥水的臉涮地慘白,看著他的眼神裡一瞬間湧上無數種情緒——不甘,委屈,惶恐,以及極力壓抑的憤怒……
“董事長……”
傅啟明一個陰狠凌厲的眼神掃過去,那男子身子一顫,聲音嘎然而止,眼睜睜看著他和另外兩人揚長而去。
“董事長,我們不找屠宰廠的人負責嗎?”
走出幾米,傅啟明的特助才遲疑地問。
“我們這是著了別人的道,找屠宰廠的老闆也沒用。”
傅啟明說得咬牙切齒,肯定是墨尚術和墨晉修兩父子,他們一定知道了前幾天收購藥材的幕後人是他,那晚楚歡在C市僥倖逃走,墨晉修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只是,他沒想到他們會這樣陰他。
發生這樣的事,他連說出去都覺得丟人,打掉牙齒必須和血吞。
前兩天收購藥材他並沒有出面,而是肖蓮芳找的人,甚至連這倉庫都是肖蓮芳租的,那家屠宰廠是肖蓮芳孃家親戚開的,倉庫也是屠宰廠的附屬,他如何找人賠償。
昨天墨氏集團旗下的藥材公司突然降價銷售那幾種藥材,他以為他們是想讓他虧本,他還覺得他們愚蠢,自己這些藥材儲放一兩個月再賣也不是問題,斷沒想到墨晉修是摸清了他藥材儲放的地點,想出了這樣卑鄙的手段。
如果說墨氏集團昨天的藥材降價給他一個提醒,那今天的結果便是嘲笑他的愚蠢。
他當初聲東擊西想毀了楚歡,現在墨晉修用同樣的手段來報復他。
傅啟明一肚子氣尚沒找到發洩之處,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正好走到車前,特助恭敬的替他開啟車門,他上車後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鍵。
“喂,秦局!”
電話是秦均成打來的,傅啟明壓下心裡的怒意,出口的聲音平和禮貌。
“傅總,有件事要告訴你,昨天靜安醫院向我提交了CS溶癌藥的申報。”
聽清楚秦均成說的話時,傅啟明老臉驟然一變,皺了眉頭,疑惑地問: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