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這個人,看不見的時候就想去找她,在眼前的時候就想要更靠近她,這種淡淡的*在她躺在他身下做出奇怪舉動的時刻爆發到最大,想要她,想要她,滿腦子都是她,想要把她撕碎揉進身體裡,他有生以來第一次主動剋制了衝動,只因為他害怕讓她受傷,可是這個人卻趁他鬆懈毫不留情地攻擊了他,抓著他的頭髮把他粗暴地拉了過去。
和頭皮的疼痛一起感受到的是她的聲音,清冷,絕情,含著他不明白的嘲諷,那個聲音說,再有下次,她會殺了他。
那時候,他的心劇烈地疼了起來,他好像又回到了被鎖在透明籠子裡的時候,那些白色人正在一邊談論一邊切走他身體的某一部分,不同的是,這次他們將刀伸進了他的心臟。
阿一知道,自從祁玖出現後,他開始變了,她帶給他新的雲朵,新的陽光,新的明天,新的情感,他已經不想回到從前那個灰色的自己了。
他在這裡失神只有一瞬,實際時間已經過了好幾分,沉默許久的祁玖終於開口,雖然依然背對著他,但說出的話卻依然讓他的心情瞬間升入天堂。
“我可以暫時收留你,待你習慣人類社會後再離開。”
“我……不離開!”阿一急忙說。
他聽到風中傳來一聲輕輕冷笑。
“你今天的話只是情非得已,等你能獨立了再來說吧。”
“我……”阿一話沒說完就被祁玖冰冷打斷,她靠在那裡,頭也不回地說道:“我現在想一個人待著,不想我改主意的話就趕快滾開。”
阿一張著嘴,喉頭滾了滾,終於不情不願地轉身回了船艙。
祁玖等了半晌,等到耳裡除了呼嘯的風聲什麼也不剩後,她驕傲的姿態被狂風吹散,人慢慢,慢慢地坐到了地上。
嘴唇上一片腥鹹,那是鼻血流過的證據,稍微一低頭就能看見衣襟上大大一片鮮紅,壓在胸上的溼潤沉重如山,壓得她連呼吸都開始困難。
祁玖咬著唇,把臉埋在沾血的雙手裡,蜷縮起的身體先是肩膀微微顫抖,幾秒後變成整個人無聲的顫慄,後背的劇烈起伏就像海岸上一隻瀕死的魚在掙扎呼吸最後的氧氣,風聲,海浪聲,空中海鷗的鳴叫聲,遠方又長又慢的汽笛聲,世界如此喧囂,這片天地卻獨獨沒有她的聲音,她存在,卻又像不存在。
有水滴透過指縫陸續滴落在地面,帶著一絲水墨般很快散開的淡紅。
她不想死,她現在還不想死,她才活了短短二十年,她還沒有實現自己的價值,還沒有看見新世界的模樣,還沒有看夠這藍天,還沒有找到一個不帶任何雜質願意愛她的人。
她不想孤獨的死去。
可是她將孤獨的死去。
她的悲傷和絕望在心上縱橫交錯,就像裂縫爬上快要碎裂的碗,就像隧道鑽過後千瘡百孔的大地,安安靜靜,無人知曉。
無論誰都好,有沒有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