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動不動地盯著祁玖,表情困惑難受,下意識地壓在祁玖身上摩擦起來。
祁玖扯了扯嘴角,突然屈膝撞在阿一的腹部,一把推開他。
她那一下對阿一來說就像撓癢癢似的,阿一被推坐到一邊,身下大鳥雄風昂然,茫然地看著祁玖站了起來。
祁玖嫌棄地看著他髒兮兮的頭髮和身體,忽然抓著阿一的頭髮把他扯了過來:“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懲罰,再有下次,我會一槍崩了你。明白了嗎?”
阿一不說話,長長的眼睫垂了下來。
她看著阿一的眼睛,左手拿出槍來抵在阿一的頭上,強迫他和自己直視:“你明白了嗎?”
知道這東西威力巨大,阿一僵著身體,半晌點了點頭。
祁玖滿意的放開他:“我知道簡單的對話你都聽得懂,別在我面前裝瘋賣傻,我是個珍惜時間的人,在這兒給我好好待著,不許出去。聽懂了沒?”
這回阿一快速地點了頭,只是祁玖轉身開門,阿一也跟著從床上跳了下來。
“別跟著。”祁玖回頭看著他退回床腳,才走出去把門關上。
去到廚房,張流立刻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雖然祁玖讓他先吃,但他沒那個膽子真的第一個動筷,去叫了祁玖後,他就一直坐在這裡等祁玖和祁玖的那個“同伴”,等到菜都涼了人還不見蹤影,他不敢再去催,正在這裡兩頭為難的時候,祁玖終於出現了。
“找個大碗,給我盛上飯菜。”祁玖說著,看了眼髒兮兮的大長桌,皺起了眉。
“我給你擦擦吧?”張流察言觀色,出聲道。
“算了,我站著吃。”
祁玖拿起桌上的飯碗,挑了挑面上泛黃的米粒,然後去看張流碗裡的,泛黃的範圍比祁玖還多。
張流一邊照她說的往大碗裡盛飯,一邊偷偷觀察祁玖的神情,此時看她表情不好立刻解釋道:“對不起,船上只有這樣的米了……因為去年的導彈戰爭,現在好幾個糧食基地都種不出東西了,像我們這種生活在底層的,只買得起這種陳年老米。你放心,煮之前我都仔細看過的,壞的我都挑出來了。”
戰爭剛開始的時候,的確有段這樣的時期,美國和中國使著勁互相扔導彈,大家都有亞米達斯攔截系統,核彈頭不能扔,常規導彈卻可以,常規導彈對常規攔截彈頭,實際上就是一場比拼財力的戰鬥,一顆彈頭就是二十幾萬,誰能堅持燒下去誰就是贏家,十個導彈裡有兩個能命中目標就是運氣不錯了,最後中國和美國誰也燒不贏誰,但誰燒起來都心疼,兩方在展開為期半年的導彈戰爭後不約而同的停止了這種燒錢的行為。
導彈戰爭時期,祁玖已經在國家防禦科技大學裡了,刑天島幸運沒有中彈,這場財力比拼對她來說沒有造成任何影響,她的能力足夠她無論何地都能過上人上人的生活,所以直到今天,她才是真正目睹了底層人民的生活。
不過和防城港機場外圍著的那群餓狼似的的戰爭流民比起來,張流他們有發黴的米飯吃還算幸福了。
祁玖也只是吃了一驚,並不是嫌棄米飯的意思,她沒說什麼,夾了塊炸魚下飯吃了起來。
張流看見祁玖動筷了,也鬆了口氣。
張流拿不準祁玖的這位同伴和她是什麼關係,不敢貿然上前分走桌上的菜,也不敢往碗裡裝剩菜,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等在一邊等祁玖吃完了再給碗裡盛菜。
好在祁玖吃的不多,很快她就放下了筷子,張流見她在用紙巾擦嘴了,立刻麻利地把桌上的剩菜劃拉了大半進那個堪比臉盆的大碗裡,只給自己留下一些湯湯水水。
張流狗腿得如此盡心盡力,祁玖也不好太苛待他:“不用那麼多,你自己留一點。”
張流連連搖頭:“沒事沒事,還有一點昨天的剩菜,我熱熱就一起吃了。”
祁玖不和他一起用飯正好如了他的意,要是和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兇手同一間房間裡吃飯,他難保自己不會中途忍不住吐出來,吃點剩菜算什麼,要是和她一同吃飯,就是鮑魚也吃不出個味來。
祁玖沒去在意他的心路歷程,嗯了一聲端起大碗走了。
開啟船員室的房門,就看到阿一蹲在地上看著自己,祁玖把碗遞給他:“吃。”
大碗就在面前,阿一鼻子翕動兩下,然後嫌惡地避開了。
祁玖想起之前籠子裡喂他的那隻死雞,皺了皺眉,又去廚房裡找張流要了條生魚,不管張流的目光,她拿著拍死的魚回到船員室。
“這個呢?”雖然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