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溫柔,百依百順,可她有時候卻還是覺得他那樣的遠。
她氣惱自己的患得患失,卻把一顆心陷的越來越深,她愛上他,終究是一場萬劫不復。
與她肌膚相貼的男人整個身體驟然的一僵,卻是片刻都沒有開口。
霍靖琛的唇一點點離開她的身體,臥室的燈光是橘色的溫暖,那光芒卻彷彿照不進他的眼瞳。
心尖上似乎是針刺一樣的一道銳痛,眼眶裡一陣的泛酸,差一點,就有淚湧出。
可卿卿強忍著,沒有哭。
她睜開眼,微微笑著望他,預備開口那一刻,眸光卻忽地被他胸前垂下的一個小巧的戒子吸引住。
許是女人天生就是這般敏感,卿卿伸手想去拉住那戒子看清楚,霍靖琛卻忽地直起了身子,她的手堪堪的掠過那精緻的戒指,觸到的,只是冰涼的空氣。
☆、不能觸碰的傷口
許是女人天生就是這般敏感,卿卿伸手想去拉住那戒子看清楚,霍靖琛卻忽地直起了身子,她的手堪堪的掠過那精緻的戒指,觸到的,只是冰涼的空氣。
他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坐在一邊的那一道身影,似乎憑空裡就築起了無形的冷漠的屏障,卿卿心口裡哆嗦著疼,眼淚已經逼到眼眶邊,她咬著舌尖強忍,可怎麼都忍不住,那眼淚突地就湧了出來。
霍靖琛心口裡初初湧起的一點慍怒,微微鬆動了下來,他側過臉看她,眼淚那麼的多,整張臉都溼漉漉的,躺在那裡閉著眼睛哭,卻咬著嘴唇不肯發出聲音——真是個倔強的孩子。
他聽到自己心裡嘆了一口氣,然後,到底還是伸手給她擦淚:“怎麼這麼愛哭?”
他不問還好,這一問之下,卿卿眼淚掉的更兇,卻還要死撐著不肯哭出聲,像個可憐的掉進陷阱的小獸一樣“嗚嗚”起來。
霍靖琛忍不住唇角溢位一抹笑,把她拉起來攬在懷裡,卿卿扭著身子不肯要他抱,可他的力氣那樣大,要她根本都掙不開。
“因為這個?”霍靖琛撫了撫貼在心口處的戒子,熟悉的疼痛絲絲縷縷的傳來,他卻笑的更深。
卿卿只是低低的哭著不肯開口。
“這枚戒指——是我母親為數不多的遺物之一。”
他到底還是開口解釋了,可這解釋卻是半真半假。
這枚戒指確實是母親的遺物不假,卻是要他留給自己未來妻子的。
他當年在上面刻了暖心的名字縮寫,送給了她,當時——暖心幾乎是立刻就歡喜的帶上了,然後,這枚戒指,再也沒有離開過暖心的手,一直到後來他們分手,方才摘下還給他。
而從那一刻起,這一枚戒指就被他掛在脖子上貼身藏著,哪怕是洗澡,都不曾摘下來。
他沉入回憶中,幾乎無法自拔,痛的多了,也許就習慣了,哪怕心裡疼的滴著血,可面上卻仍是可以不露痕跡的微笑著。
伏在懷中低低哭泣的女人忽地抬起頭來,一張臉佈滿了淚水,眼睛鼻子都紅的厲害,可目光卻是亮晶晶的望著他。
霍靖琛忽然,有些不敢去看她此刻的眼神。
那些歡yu,甚至帶著劫後餘生一樣的光芒,耀的他不敢直視。
他說什麼,她似乎從來都不會質疑,就像是那天晚上一直打不通的電話,他輕飄飄一句解釋,她就信了。
今晚也一樣,她深信不疑,甚至有些懊惱自己不問青紅皂白就和他慪氣。
母親的遺物,那是多麼貴重的東西?她隨意就要去碰,怨不得他會有這樣大的反應。
ps:評論區有寶寶爸比版本的新簡介哈~~~
☆、孰輕孰重?
想到在霍家發生的一切,想到去霍家的路上他對她講的那些事情,卿卿的懊悔和愧疚越來越深,“對不起……我不知道它這樣重要……”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霍靖琛的思緒被拉回,他笑意濃深,可那一雙桃花眼中,卻是再也不復初時的情濃。
“你馬上就要成為我的太太了,我卻不能給你百分百的安全感,這麼小一點事就害的你掉眼淚,看來,是我這個老公不稱職。”
他低下頭,抵著她的額頭,把她的淚水一點一點吻去:“只是,這樣小的心眼,以後我的好日子可是到頭了……”
“你還想怎樣嘛!”卿卿與他在一起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這般厚著臉皮玩笑:“你都娶了我,難不成還想外面彩旗飄飄?”
“當然不想,外面那些彩旗,怎麼也沒我太太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