噙著霧氣的紫葡萄,她在看著他,卻又不是在看他,孟行止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家中,蕭然只是低低的叫了一聲,就咬了牙關不再發出一絲聲音。
手背上疼的厲害,鼓出了一個青紫色的大包,她的手指尖都在抖,抖的幾乎無法自持。
蘇未,蘇未……就只是想一想這個名字,都心痛不已。
“蕭然,你別忘記了,是你主動來惹我的,是你主動要和我上。床的,是你自己犯賤……”
他傾下身子,眼眸裡盛著陰沉沉的笑,她漸漸的哭出聲來,哭的嗚咽,眼淚鼻涕都糊在了臉上,狼狽又可笑。
“你心裡想著別人,卻和我睡了,睡了之後又不甘心,還吊著那個無辜的可憐蟲……嘖嘖,我今天才知道,你原來這麼有心機。”
孟行止忽然鬆開手,蕭然像是一個破損的布娃娃一樣被他丟在床上,她頹然的倒在那裡,哭聲漸漸嘶啞。
他說的對,她已經髒了,她不該再想著蘇未了,她也沒資格再想著蘇未了。
“你好好養病,你父親的事,大抵是沒有轉圜的可能了,但是寰宇……”
孟行止忽然改了主意,他望著哭的哽咽不止的蕭然,仿若是施恩的上帝:“我倒是有辦法替你保住。”
蕭然的哭聲一頓,散亂的髮絲之間抬起一張霧濛濛的大眼來,孟行止手指驟然握緊,那一絲絲的心軟蕩然無存,“只是,你得聽話蕭然。”
他笑了笑,“被我睡了,就不要再想著其他人,不然,我可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說完,轉身就出了病房。
蕭然愣怔的躺在那裡,頭頂上的日光燈明晃晃的照著她,她像是一具行屍走肉,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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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穎心情十分的好,和孟行止的關係和緩了許多不說,這一趟巴黎之旅收穫實在太豐。
女人嘛,除了感情之外,能讓她眉開眼笑的大概也只有衣服首飾化妝品這些漂亮的東西了。
喬穎刷著孟行止的卡,掃了全部心頭好,這幾年的鬱氣彷彿都跟著一掃而空了。
說起來,嫁給孟行止似乎也不錯,暴發戶又怎麼了?暴發戶至少有錢啊,喬穎想到自己未出嫁時,雖然也是金尊玉貴的千金小姐,無數人捧著護著的,但出身在那樣的家庭裡,想要這般隨心所欲的花錢,卻還是不能夠的。
當官的再想享受,也得注意影響,尤其喬穎的爺爺奶奶都是根正苗紅的老革命,也不喜歡子孫們這樣奢靡,因此,喬家夠有權有錢,喬穎卻還是嫁給了孟行止之後,才嚐到可以肆無忌憚花錢的滋味兒。
當年嫁的時候,好多小姐妹兒們等著看她的笑話,可如今,喬穎心裡想,日子是自己過的,好壞自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