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裡嗎?
沈軒將槍塞進沈北臨的手裡,沈北臨的手受傷,根本握不住槍。
而他沒有受傷的那隻手,顫抖不已,因為身體的原因,已經痛苦不堪,虛弱不堪,疲累不堪。
沈軒拿著那把槍,順勢扔向沈涼墨的方向。
一道完美的弧線劃過,沈涼墨長臂一伸,便接到了沈軒的槍。
有了槍的沈涼墨,如同巨龍潛入大海,如同老虎磨礪了齒牙,抬手幾槍,沈北臨身後的下屬,便全部被解決。
沈北臨一愣,伸手鬆開了沈老太太的輪椅。
“奶奶!”沈涼墨和沈軒齊聲喊道,直接衝了過去。
沈軒離得近,沈涼墨離得遠,一個拔腿而去,一個後發先至,兩個人齊齊抓住了沈老太太的輪椅,齊心協力,將沈老太太的輪椅拉了回來。
還沒有等到沈老太太坐定,沈北臨已經撿起一把槍,朝著身形不穩的沈涼墨就是連續幾槍,沈涼墨穿著防彈衣,卻也被打得退了好幾步,胳膊上中彈。
沈軒再無任何遲疑,一槍抬起,打中沈北臨的胸口。
沈北臨的身體,一下子停止了顫抖,一下子,也完全沒有剛才疲累的感覺,勞累的感覺,疾病彷彿離自己而去,鮮血汩汩流出,卻感覺不到痛苦。
什麼感覺都沒有,只有蝕骨的冷意蔓延至全身,讓他驚訝至極地望著沈軒,所有的情緒也都在慢慢地離他遠去,他的聲音飄渺而平淡,像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軒兒,你……你,你真的,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沈軒無比痛苦地跪了下去,扶著他倒下的高大身軀,說道:“我只對母親有感情,對左叔叔有感情,甚至對沈涼墨有感情……但是對你,抱歉,我做不到……尤其是因為,你不是我親生父親的情況下……”
沈北臨頓時感覺到,所有的感覺又回來了,痛苦,絕望,疲累,困頓,這麼多年來陰暗的角落裡像蟲子一般的掙扎的歲月,都是靠著復仇的塊感來支撐的這些被病痛折磨的歲月,全部都回歸到他的身體了,他反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自作多情以為我是你的兒子,但是你錯了,我根本不是……我的親生父親,是沈南生。你,滿意這個結果嗎?”沈軒掏出一張紙來,亮在沈北臨的眼前。
“你!你!你!”沈北臨卻再也說不出完整的句子來。
沈軒扶著他,聲音轉為了淡漠:“四叔,我是不是該叫你四叔了?四叔,你不知道很正常,就連母親也以為,她做了對不起父親的事情,以為我是你的兒子。因為我是在她被逼和你發生關係後,懷上的。但是她那個時候跟父親已經有了真正的感情,十分恩愛,懷了我,又有什麼稀奇?”
沈北臨的眼睛死死的張大著,他的嘴也死死地張大著。
沈軒冷冷地說道:“不要裝著你不知道了,你之前雖然不知道,但是後來你也查到了。就在這兩年,你也查到了我其實是沈南生的兒子,不是你的兒子後,你才加快了讓我和大哥反目的步伐,才加快了你的一切計劃……如果你今晚逃走了,也帶走了我,你會把我當親生兒子一般到底對待,讓我成為你手中,對付父親和大哥,最鋒利的武器……因為那,才是真正的父子、兄弟相殘!”
沈北臨吐出一口血,沒有再看沈軒,而是望向了沈涼墨,低低地說道:“沈涼墨,沈涼墨,我終究是低估你了,我終究是低估你了!我終究是低估你了,我終究是低估你了,我低估你了,我低估你了,哈哈哈哈哈,我低估你了……低估你了,低估你……”
就在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小,幾乎微不可聞,讓人以為他已經死去的時候,他卻突然瞪大了雙眼,怒吼地狂笑道道:“可惜我沒有親手殺死楊素青……可是她還活著……不過,你們卻永遠都找不到她了,哈哈哈哈哈,永遠找不到,永遠……”
沈軒一聽,忙抓住了他,問道:“媽媽在哪裡?媽媽在哪裡?快點說!你快點說啊!快說!”
但是沈北臨卻狂吐出一口鮮血,沒有了氣息。
沈軒瘋狂地搖動著他:“不能死,你不能死,告訴我我媽在哪裡,快告訴我!”
沈涼墨從地上單手一撐,站了起來,將沈老太太嘴上的膠布撕開,老太太老淚縱橫,哭泣不已。
沈涼墨拉起了沈軒,說道:“好了,他已經死了。如果媽真的沒有死,我們一定能夠找到她的。”
沈軒甩開他的手,頹然地站起來,說道:“那你說,媽會在哪裡?”
“我會好好查的。”沈涼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