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涼墨。
但是誰也不知道,沈涼墨此刻已經初現在了他們的周圍,只看到鳳卿,便已經猜到了他們的想法和做法。
沈軒還在等待下屬的彙報,想拖得一時便一時。
而言西城已經拿出了一紙合同,笑道:“軒少,說好了,並不需要你做什麼,只需要你什麼都不做就好。你的人,看到我的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咱們有蛋糕,便分而食之。這是每年給你的利潤百分點,軒少請過目。”
沈軒接過來,看到這個數目的時候,不由喉結一動。難怪有這麼多人,要去做超越法律,過刀口上舔血、有今天沒明天的生活,原來這裡面的利潤,竟然是高得如此驚人。
就算是堂堂偌大沈氏,也沒有哪一樣的利潤是如此高的。
“軒少,請吧。”言西城親手將一隻鋼筆遞過來。
名牌鋼筆,黃金打造的鼻尖,鼻頭鑲鑽,在燈光下閃耀著熠熠的光芒。
連印著黑字的白紙,也泛著淡淡的暗啞的微光。
沈軒喉結一動,說道:“我要先見見鳳卿。”
言西城笑道:“知道軒少不放心,鳳卿已經幫你帶到了。”
他雙手擊掌,發出清脆的聲音。身後馬上有下屬,帶著鳳卿進來。
鳳卿穿著白色的襯衣,揹帶褲,白色的板鞋,襯衣上的血液,已經結痂。
他伸手捂著傷口,其實他傷得並不重,但是言西城追了他幾天了,陰魂不散,如跗骨之蛆,讓他著實精疲力竭。
鳳卿一見到言西城,便不由破口罵道:“你他奶奶的言西城,小爺又哪裡犯著你的事了,挖你祖墳了還是搶你女人了?累死小爺我了,你特麼的到底要做什麼?”
“不過是軒少想要見見你而已。鳳卿神醫不會不賞這個臉吧?”言西城悠然地說道,伸手倒了一杯茶,“鳳卿神醫稍安,不如坐下喝杯茶吧?”
鳳卿想要從身後鉗制他的人的手中掙脫手臂,但是卻沒有掙脫出來,罵道:“你又想什麼鬼主意了?你以為這滿世界就是一個棋盤所有人都是你的棋子呢嗎?靠,放開小爺我!”
言西城對身後偏了偏頭,示意下屬放開鳳卿。
言西城對沈軒說道:“軒少,簽了吧。從此以後,我們言家的人,不會動你在乎的人一根頭髮。當然,在看到鳳卿神醫的時候,也會格外的禮遇有加……”
沈軒拿起筆,卻無法落在紙上去。從未覺得自己的名字,有如現在這般沉重的時候。
可是如果不籤……言西城當場一定就會對付鳳卿。
對於言西城這樣來說,區區鳳卿的性命,又有什麼相關呢?沈軒知道,他不會在乎,所以鳳卿很危險。
“禮遇個毛線,言西城小爺告訴你,要是你再敢動小爺一根汗毛,小爺一定會毒死你全家,毒死你犬舍裡的所有獵犬!你若不信,你跟小爺試試看!”鳳卿炸毛了,整個人都要跳起來。
跟沈涼墨斗,那是實力不濟,輸得心服口服。可是跟言西城鬥,每次都是憋屈了一肚子的氣,輸得不明不白的。
這一次無緣無故就被當做了棋子,這其中的緣由,鳳卿半點都不知道。被追了大半個地球,讓言西城逼到此處,鳳卿整個人頭頂上都頂著一團怒火,燒得極為旺盛。
他伸手扯過桌子上的合同,也不想知道那是什麼,隨手就稀里嘩啦的撕了個碎,全部扔在地上,這口氣也還沒消。
他抓起桌子上的茶水,說道:“你言西城言二少敬我茶,我怎麼敢不喝?但是要喝之前,我也要先敬你才行!”
他手中的茶水一揚,全部倒在了言西城的頭上,但是頃刻之間,言西城的手已經揚起,他的槍對準了鳳卿,插入了鳳卿口裡。
茶水順著言西城的頭髮,往下滴落。言西城精心打理的頭髮,也亂成了一團。
他淡淡說道:“鳳卿神醫,我一向禮尚往來。這杯茶,我當做是你敬我的。”
他扣住了扳機,說道:“也請鳳卿神醫,尊重一下我正在談的生意。”
他偏頭,身後的下屬馬上擦拭乾淨桌面,將另外一份備用的合約送到了沈軒的手上。
言西城淡淡道:“軒少,請吧。”
鳳卿神醫呆滯住,清秀的臉龐上,雖然沒有懼怕,但是卻也不想和言二少以命相搏……畢竟沒有這個必要。
沈軒握住筆的手,猶如千斤重。
要輪單打獨鬥的能力,他和鳳卿都較言西城弱,弱輪運籌帷幄的能力,他也不及言西城。
原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