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的表現挺棒的,這才是我的妻子嘛,不是所有的時刻,都是站在我的身後讓我保護的,更多的時候,我希望她能跟我並肩作戰。”
上到二樓回到他們自己的房間之後,齊天聘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藍羽欣愣了愣,他卻是猛地哈哈大笑起來,好像是見到了特別好玩的事情一般。
上樓的時候,吹了一點冷風,真的有點涼了,藍羽欣沒有再多加理會,徑直拿了乾淨的浴袍,走進浴室,將身上的小禮服換了一下來。
出來的時候,卻只見諾大的偏廳空無一人,齊天聘並不在房間裡面,怎麼,是忍不住去安撫他的小姨子還是去陪那個失而復得的寶貝女兒了?
搖搖頭,勒令自己不要多想,藍羽欣將房門給反鎖上,長長地籲出一口氣,然後在沙發上坐下來了。
覺得有點冷有點累,於是將雙腿都縮到了沙發上,屈膝,將自己抱成一團,腦袋擱在膝蓋上。
這是她以前習慣做的小動作,在心理學上據說是一個人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其實這些年她已經很少會這麼做了,今天卻不知道為什麼,又很有衝動了。
齊天聘悄無聲息地進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藍羽欣猶如沒有安全感的孩子一般,將全身縮在一起躲在沙發角落裡的樣子。
她原本高高挽起的頭髮已經被隨性的扯散了,恣意地披在肩頭上,遮住了半邊的臉孔,漆黑如墨般的秀髮之下,嫩白的小臉卻是在黑色中隱隱閃現,透露出一絲淡淡的脆弱。
這一面的藍羽欣,還真是很少讓人見到呢,如果不是她以為這裡只剩下她一個人了,估計也不會有這樣的表現。
其實藍羽欣是冤枉齊天聘了,她剛才匆匆一眼,只是看了偏廳和睡房,卻忽略了,其實齊天聘是走到隔壁他們兒子的小房間去了。
每次上樓回房之前,必然會先到兒子的房間看一下,這是齊天聘工作忙碌晚歸之後養成的習慣。
剛才,藍羽欣只是一時之間給忘記了。
可是齊天聘又怎麼會忘記呢,今天可是他兒子的六週歲生日禮物,他一早就買好了生日禮物是要準備送給他的。還誰都沒有告訴,就是想給洛洛一個神秘的驚喜。
只是沒想到,今晚突然就冒出來的袁念雨,或多或少的,會讓那對母子傷心了。可是齊天聘相信,只要他詳加解釋,她們會明白理解他的心情的。
礙於袁念雨在場,小丫頭一直纏著他,況且他也沒有準備女兒的生日禮物,怕小丫頭會有重男輕女的傷心感覺。所以,齊天聘才沒有及時的將洛洛的生日禮物送出。
剛才,他就是去把禮物放在洛洛的床頭,保證他明天一早起來就可以看到的。
齊天聘眯眼走進去的時候,藍羽欣還一無所覺,看她那個樣子,雙眸緊閉,似乎是睡著了。
可是給人一種,十分脆弱的、需要人保護的感覺,想起剛才她和趙智剛兩個人相談甚歡的模樣,齊天聘心裡是很不爽。
模糊之中,藍羽欣感覺到似乎有一股濃重的黑色陰影朝她迎面撲來,警覺的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卻是兩條修長的男人的腿。
瞬間的驚慌之後,她鬆了一口氣,因為這熟悉的感覺,她已經知道來者是何人了。
“你嚇死我了。”藍羽欣不滿的控訴著。
這男人,他剛才不是走了嗎?而且她清楚地記得,她是把門給反鎖上了的,他又是怎麼進來的呢?還一點聲音都沒有,搞得跟鬼一樣。
因為不滿,藍羽欣又加了一句:“人嚇人嚇死人,你不知道啊?”
“你又沒做虧心事,怕什麼?”齊天聘從鼻子裡哼出一聲,明顯質問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比藍羽欣還要生氣。
今天晚上,她心裡本來就不怎麼舒坦了,如今見了他這個鬼樣子,倒是覺得挺好笑的,是做賊的喊抓賊嗎?
原本已經壓到心底的火氣,卻又重新,騰地一下竄出了火苗。
怒極反笑,藍羽欣貓一般優雅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浴袍這玩意,本來就只是用一根帶子繫著而已,動作幅度稍微大一些,都有衣服沒有穿穩的可能性。
她慢慢朝前走著,結果呢,浴袍的作用就不大了,白皙光滑的腿部都開始灌進冷風了。她慢慢地慢慢地,朝他靠近,在距離齊天聘不過尺餘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伸出白玉一般的胳膊,手指在他臉上輕輕地勾畫著,“怎麼,你這是什麼意思,跟那個阮醫生一樣,為了她,才向我打抱不平,你也覺得,是我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