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的外衣,其實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男子,說不定還要藍羽欣跟著他過苦日子。
特別是母親說的很對,就算他現在可以為了所謂的愛情,轟轟烈烈的,總有一天,愛情會落幕,高潮會歸於平淡。
到那個時候,說不定他還會埋怨藍羽欣,把生活裡的一些不如意都歸罪到藍羽欣身上。
如果愛情到了那一個地步,褪去美麗的外衣,被生活折磨的只剩下彼此的怨聲載道,還真是一件可憐的事情。
所謂的私奔,其實是最見不得人的一種做法,也是男女沒有膽量的下作行為。
家裡人的反對讓溫世煒開始深思,逐漸明白了這個道理,到了後來,他看見藍羽欣那封信時其實很明白她的苦心,她只是用激將法希望他可以更加勤奮的工作,不要辜負母親的期望。
而能夠令溫世煒有這麼一番覺悟的,卻是因為,那張信紙上的水漬,那,應該是藍羽欣的淚水吧?
雖然最終還是沒能贏得她的感情,能夠有那麼一顆珍貴的淚水,溫世煒也覺得知足了。
他還在意藍羽欣,因為她曾是他最珍貴的女子,是他心目中的女神;而這五年來齊天聘的表現其實也讓他明白了,那個情商太低的總裁大人只是沒開竅罷了。
他只怕,早就對藍羽欣動了真感情。
老太爺很喜歡藍羽欣,二老也沒什麼門戶之見,齊家的家庭成員也比較簡單,不需要太多的虛偽應酬。
只怕藍羽欣生活在齊家會更開心吧?況且,洛洛本就是齊家的種。
同樣是男人,溫世煒卻很明白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才是好的,有競爭的才是香餑餑。
所以為了藍羽欣,他會一直讓自己處於那種競爭的“情敵”姿態。
齊天聘當然生氣了,那明明都是他的女兒、他的兒子,可是卻都要別人照顧著。說起來還是他自作自受的,心裡堵得慌,不知道如何抒發這口怨氣。
溫世煒詳詳細細的說了五年前生孩子之前藍羽欣所遇到的險境,又添油加醋的說了一些她生活中的窘境。
“小鎮上民風淳樸,你想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總會有一些議論紛紛的吧?人家當面不吭聲,說不定背後在戳著脊樑骨罵。洛洛也是學說話之後無意間叫我爸爸的,只是我們沒有刻意糾正阻攔罷了。”溫世煒還算是心地善良了,沒讓齊天聘繼續鬱悶下去,好心解釋著。
知道他說的不錯,可是在情感上還是很糾結的,一想到自己的兒子曾經叫這個男人爸爸,他還對自己老婆虎視眈眈的,齊天聘恨不得上去再補一拳。
同時看著他頭上的沙發,又覺得愧疚,溫世煒說的很對,自己是對不起那對母子虧欠良多。
“自己老婆十月懷胎,卻沒有陪在身邊照顧,看著她肚子一點點大起來;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沒有挺身而出相救;她在醫院生孩子,差點難產,忍受了巨大的痛苦才生下來的,你那個時候在哪裡逍遙快活?齊天聘,你他媽的還算不算男人?”故意的,溫世煒說著這些惡意,就是想挑起某人內心最深處的愧疚不安。
齊天聘嘴巴張了一張,卻說不出話來,因為他發現,根本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你沒有陪伴在妻子身邊,分享他懷孕和分娩時的喜怒哀樂,也沒能在孩子出生的時候第一個看見,更加不知道洛洛第一次笑第一次說話第一次走路的模樣,你什麼都做不到,齊天聘,你算什麼男人,有資格做別人的丈夫和父親嗎?”
溫世煒說的很快,言辭是愈發的犀利,齊天聘卻根本是啞口無言,臉色黯然。
過了好一會兒,才又恢復到平日裡面談的正常神色,淡淡的說:“過去的就都讓它過去吧,再怎麼樣也無法挽回了,我們所應該看中的,是以後。”
這話倒說的真不錯,“說的比唱的好聽,以後,以後你就會愛藍羽欣,會一直對她好嗎?那好,齊天聘,我問你,你愛她嗎,什麼時候愛上她的?”
溫世煒的問題直指核心,齊天聘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愛?愛情是什麼,為什麼最近老有人喜歡問他這個問題?
他不喜歡跟一個外人特別是一個男人探討這樣的問題,特別是,就算他現在說愛,也只是口頭保證而已,有個P用?
他見過太多世間的男男女女,一開始的時候,也曾信誓旦旦的要相愛一輩子,結果沒過多久,就因為各種原因分開了。
齊天聘已經不相信愛了,他可以確保自己這一生都會對藍羽欣好,一生都會對婚姻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