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跟這個人在一起太沒安全感了,睡覺鎖上門都不管用。
齊天聘也不說話,只是一直盯著藍羽欣看,臉上卻有著鮮明的五指印。
難道剛才是他……自己那一掌其實是……看不出面癱男的表情,藍羽欣吞了一口口水,心裡其實有著緊張的。
防狼棒不在手邊,而且對方已經見識過一次有所防備,以她的伸手,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看齊天聘還是不說話,只是盯著自己看,藍羽欣小心翼翼的,又問了一次:“你,你有什麼事情嗎?”
說完,還不自覺的往後挪動了一下,用被子將身子裹得緊緊地。
“沒什麼,就是來看看,看你睡著了沒有。”齊天聘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他的情緒起伏,只是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眼睛裡閃過一絲笑意,“本來還擔心你一個人住著不安全,看來,我們的藍三小姐很厲害,可以保護自己。”
廢話,要是不動手,難不成任由你非禮?心裡的緊張淡了一些,藍羽欣卻是對齊天聘不滿意到了極點。
這大半夜的他不睡覺突然跑到他們家來到底是為了什麼?這樣算不算私闖民宅?媽的,就算上面可能官官相護不管,要是把這個訊息捅到網上或者電視臺去,看我們的總裁大人還有什麼形象不,藍羽欣壞心眼的想著。
齊天聘還是板著一張俊顏半響不再吭聲,只是臉上的紅印減輕了那張效果,卻看見藍羽欣眼裡閃爍著笑意,這丫頭,打了他還在心裡偷樂?
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就問道:“你一個女孩子的,當初為什麼要去學跆拳道學功夫?”
在調查的資料中,他只知道有一年,藍羽欣突然就偷偷的去學了,連藍家的人都沒有告知,卻不知道具體的原因。
藍羽欣偏頭想了一下,眼中閃過了許多的回憶,最終,卻只是笑了笑,選擇什麼都不說:“想學就學了唄,這還需要理由嗎?”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在藍家備受欺負不說,在學校裡,藍芷欣也會想著法子折磨她。
不明真相的人在藍大小姐的洗腦之下,都以為,明明是被藍家人收養卻不懂得知恩圖報,老是欺負自己的姐姐。
藍羽欣不想跟不相干的人解釋,一直都保持沉默,反倒是讓許多人以為她是心虛預設。於是,在學校裡總是被一些小太妹或者小混混欺負。
這就是藍芷欣的高明之處,壞事都留給別人做,她只是站在後面動動嘴而已。
有一次,被狠狠地揍了一頓,要不是藍之成,只怕她要被人打得住院了。可是不能永遠只知道等著別人去救,藍羽欣突然就感覺到自己的弱小。
要是學了功夫,不但可以保護自己,以後在藍家,也可以不被欺負了,不是嗎?
當然了,這些話她是不會講給齊天聘聽的,她不習慣在外人面前示弱,尤其是男人,管他跟她之間有沒有糾葛。
女人就是如此,一旦過去了,許多兄弟都可以放下。特別是感情,過去了就已然錯過,那種感覺很難再找回來了。
齊天聘笑了一下,卻是突然說:“洛洛在家裡住的挺好的,暫時就住在那裡吧。”
“我——”
“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專心養病,身體好了比什麼都重要,不是嗎?”
藍羽欣無語,只是一雙眼睛哀怨的望著齊天聘,明知他說的都是真的,心裡還是很不舒坦。
憑什麼,她要生那種可怕的病;憑什麼,她不能跟自己的兒子多接觸?
“好吧,你多帶洛洛來看你,這總可以了吧?等下週確診之後,要是——”突然地,藍羽欣就改口了,“要是我沒事了,洛洛歸我,以後你們不能靠近他。”
她是勇敢樂觀的藍三小姐,豈能被那點小病痛打倒?
齊天聘沒有拒絕也沒答應,只是長腿一邁,直接來到了床邊,看到藍羽欣驚慌的樣子,他的嘴角微揚,心情好了許多。
“你要幹什麼?”藍羽欣已經是連滾帶爬的遠離,身子差不多都接近床邊,快要掉下去了。
她一手抓著被角,一手指著某人,凌厲的控訴:“你又想發洩慾望,把我當成那種女人欺負?”
齊天聘挑眉,她真是太不瞭解男人了,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更像是欲絕還迎,男人最抵抗不了這種小白兔般的誘惑嗎?
不過經過昨晚,他已然冷靜許多,既然是真心的想要跟她過一輩子,就不能急在一時,在她重新愛上他之前,他是不會再和她發生關係的。
但是看到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