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我不是司徒留下的棋子。今天的事,也不是我舉報的。”關雪冷冷一笑,“我就算不留下來,司徒他也已經在數年之前,安插了自己人在你身邊,一樣能舉報你,你一樣法網難逃。司徒每一步棋,都下得精準。只可惜這十幾年,你都太安分了。司徒找不到機會讓你主動落網。司徒這幾年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給你一個機會犯錯。為了讓你犯個足喪命的大錯,司徒可以說,也是拼了。”
司徒子靖瞪著她:“公司的局面,是司徒故意布的?”
“對。”關雪冷笑,“司徒只有一個目的,就是逼你做回老本行。只有老本行,才可以讓你獲得死罪,再無東山再起的勢力。”
“司徒為什麼這麼做?”司徒子靖低吼。
“這麼多年,你暗殺司徒多次,從不放棄。司徒不能親手殺你這個大伯,但讓你得到法律的懲罰,卻是必須 的。司徒要自衛。”關雪笑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董事長,你那些事,司徒家族都知道。你現在明白了吧?司徒就是要讓公司資金鍊斷裂,讓你不得不鋌而走險,讓你落網。只有這種辦法,司徒他才能既做到自保,又把你拉下水。”
“既然已經有臥底,你為什麼還要留下來?”司徒子靖不明白,“你愛他,你為什麼不和他離開?”
“因為我要得到你徹底的信任。”關雪淡淡一笑,“因為我不僅要你失去凌天國際,還要你的命。對,還因為我確實愛他。”
司徒子靖怒了:“關雪,你對你不薄。我們無怨無仇。”
“未必!”關雪眸光一閃,似有淚意,“三十年前,你毀了我關家的公司,害我父母跳樓。司徒逸的媽媽可憐我兄妹,收養我和關雷,和司徒一起長大。這份恩情,我們兄妹永難報答。結果,你卻要了她的命。大家都以為司徒逸的媽媽是被逼離開。只有我和關雷知道,你還要了她的命。這件事,我們兄妹藏在心裡二十多年,連司徒都不敢說,我們怕他失去理髮,怕他失手……”
關雪哽咽了,再也說不下去。
一抹淚,她又笑了,一用力,鋒利的刀尖,直直深入司徒子靖的胸膛。
關雪聲音銳利起來:“司徒子靖,你要了我哥的命,要我養母的命,你就得還他們的命。”
刀口正對準心臟,司徒子靖緩緩倒下去。
關雪笑了,淡定地抽回刀,看著隨刀而出的血流:“現在,大家都安心了。我心裡不用再有仇恨,司徒也不用再時刻提防你對他下手,對他妻子下手。”
司徒子靖出氣多,進氣少,拼命捂著胸口,想止血,可哪止得住。
生命最後一刻,司徒子靖一句話是:“他妻子……”
關雪笑了,卻盡是惆悵:“是的,他妻子……夏曉靈。司徒說,就算不為自己,也得為了自己妻兒,過上幾天安穩生活。司徒子靖,你的腦回路,就算再按幾根筋,也比不上司徒。他做的這一切,只是為了有個安穩幸福的家庭。他說,活了三十年,第一次知道溫暖的感覺。他說要給她一個燦爛而溫暖的未來。他要打倒你,才能和夏曉靈安安穩穩過一輩子……”
空空的小道上,只有關雪的聲音。
司徒子靖的身子,已經慢慢變涼,變僵。
扔掉刀子,關雪轉身,再度向搏鬥現場走去……
—————————————
聽說,凌天國際的老闆變了。
當然,原老闆已經掛掉,老闆必須變。
只是有些詭異,這個新老闆從來沒有出面,不知高矮胖瘦,不知美醜老少。
成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