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估計以後她再也不會關心他任何事,哪怕是他的生死……
有來電,他緩緩接起。
“司徒,要不要跟蹤她?”關雷的聲音,“她好象沒去找喬小娜,也沒有去愛情海找蘇暖。她去的方向,不是城中村。”
黑瞳一閃,司徒逸聲音低沉:“不用。”
“明白。那我現在回來。”關雷言簡意賅,“司徒,你還在別墅嗎?”
“在。”司徒逸說。
關雷靜默了下,然後道:“你等等我。我回來你再走。”
關掉手機,司徒逸長身而立,穿起庫子,可在系皮帶時,手停了下來。
眸子落上旁邊的*頭櫃,目光冷凝。
那上面,是一條白金項鍊,墜了個藍寶石。放得整整齊齊。
那是“藍色生死戀”。他並愛珠寶,卻特意去南美,花了他一年年薪買的珠寶送她。
旁邊,還有支鋼筆。
都是他送的東西。
她果然什麼都不帶走,揮揮手不帶走一絲雲彩。女人如果決絕起來,比男人更沒有迴轉的餘地。
長臂伸出,他拾起筆,靜默著放進自己的提包。然後拿起藍色生死戀。
看了許久許久。那幽深的眸子,比平常更深幽幾分。
最後,他緩緩合上眸子,指尖挑起白金項鍊,緩緩握成拳。
直到大門響,他才驚醒,鬆開拳頭,穿了衣服下地,把所有的東西都放進自己的提包。
剛剛整理好,就響起敲門聲。
關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司徒,我在書房等你。”
十分鐘後,司徒逸衣冠整齊,面色如常地出現在書房門口。
“坐。”關雷反僕為主,自己先坐了,以手相請。
坐下,司徒逸的眸子落上關雷的胳膊:“傷口好了吧?”
“還行。”關雷笑了笑,“你大伯的保鏢,你懂的……說的是保鏢,其實是打手,一個比一個利害,沒有一個是吃閒飯的。這個你比我更清楚。幸虧是我,要是對付的是夏曉靈,估計連渣子也不剩。”
“不管任何時候,不要硬碰硬。”司徒逸語氣淡淡,“希望你不需要我提醒。”
關雷笑聲灑落:“我知道,比起你,我更清楚他們。受傷這種事都是小事,我現在談談大點的事。”
“說。”司徒逸低語,聲音有些沙啞,但字字透力。
關雷的指尖,輕輕敲著玻璃:“司徒子靖近期會將海外的資產,全部轉入國內。總部會盡快落入本市。”
“哦?”司徒逸的聲音,稍微揚高了些,“這是好事。”
關雷淡淡一笑:“當然是好事。如你所料,凌天國際現在應該是最薄弱的時候。”
“錯。”司徒逸緩緩搖頭,一口否定,“錢還在手裡的時候,企業絕不是最薄弱的時候。”
關雷一愕,原本侃侃而談,忽然靜默下來:“你是對的。還是你看得遠。”
司徒逸眸色深深:“我錯的時候也挺多。只可惜已經無法再來一次。”
“他們太過分。”平靜的關雷,忽然間握緊拳頭,憤憤不平,“這下好了,你成了名譽CEO,我倒希望,他們以後的決策,不用你插手。”
說到這兒,關雷更加氣憤:“可他們還在藉助你的能力!卻又能隨時架空你的權力。”
關雷憤怒,司徒逸卻十分平靜:“這都是意料之中。他們畢竟是凌天國際的董事,是我的長輩。”
關雷不平:“司徒,你真地還會幫他們把其它的行業搞起來?”
“當然。”司徒逸薄薄的唇,居然勾出個微笑的弧度,“幫助大伯二伯,是我的本分。”
關雷甩白眼:“那到時其實行業真的起死回生,我們沒有利用價值,那才真正麻煩了……司徒,我相信,你已經給大家都留了退路。否則……”
關雷沒有說下去。
司徒逸緩緩起身:“第一件事,是幫大伯他們開發旅遊景點,越開發得大越好。第二件事,得開始涉及國際物流。機不可失。我得走了……”
司徒逸走了。
關雷揉揉眉心,站了起來,搖搖頭。
想了想,他打電話:“關雪,司徒現在到底都在幹什麼?難道他真想幫司徒子靖把凌天做大。而他自己,卻是他們隨時可以踢走的絆腳石?司徒是不是被老爺子的死,打擊得太大了?忽然這麼重視親情,我無法接受。”
“不管他幹什麼,你按照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