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男丁,喬家姐妹只能教,不能動喬浪一根汗毛。
正想著,外面走廊隱約傳來腳步聲。夏曉靈以為是田嬸來收拾桌子,可走近了,她才察覺到,田嬸的腳步,可沒有這麼緩慢穩重。
她倏地抬起頭來。
四目相對。
司徒逸的神情,在眸光投向屋子裡的瞬間,凝成了冰。
他們是分居,還沒有離婚。
喬浪揹著門口蹲著,後知後覺地覺察到氣氛的凝重。他也轉過身來。
司徒逸語氣淡淡:“我來錯了。”
他站在那兒,沒動,似乎沒打算進來,也沒打算離開,只是緊緊凝著兩人,看著喬浪的背影。
一看到司徒逸,喬浪倏地站起,大步朝司徒逸走去。二話不說,一個拳頭就甩過去了:“司徒逸,你混帳!”
司徒逸一個拳頭瞬間就回給喬浪。
兩人誰也不讓步,扭打起來。
“住手——”夏曉靈咻地站起,忍著痛,瞪著兩人,“你們喜歡打,就一起打我好了。”
說著,她朝兩人撲過去。
她撲過去的瞬間,司徒逸和喬浪兩人都住了手。
喬浪轉身,看著夏曉靈紅紅的眼睛,就那麼無助而失意地瞅著司徒逸。喬浪心酸,轉身離去。
臥室裡,只剩下冷肅的司徒逸,和靜默的夏曉靈。
司徒逸的眸子,緩緩挪向夏曉靈的臉,看著那漸漸隱去的五指印。他默默地合了合眸子,這才又看向她腫得蟠桃似的腳脖子。
夏曉靈想哭。可她忍著,試著向他走近,輕輕靠上他胸口:“我們不分居了好不好?”
知道她捱了打,他回來看她,其實還是對她有情分的吧……
司徒逸不語,身子似乎有些僵硬。
她的心有些涼了,卻不肯放棄希望,雙手忍不住摟住他的脖子:“我們別因為一個外人分開好不好?”
她軟語呢喃,卻無法抗拒心底越來越強烈的恐慌,忍不住更緊地抱住他:“我們一起度過半年,過得很好。不是嗎?熱帶木,我愛你……”
話沒說完,她溫熱的淚,傾瀉而下。
溼了臉,溼了衣襟,也溼了他的西裝和領帶……
司徒逸站著,眸子深邃,手臂伸到半空,似乎要摟住她輕顫的肩頭,最終卻落上她細細的胳膊,緩緩拉開她。
“沒有我,你也過得很好。”司徒逸的聲音,似從遠遠的空谷傳來。
“我過得不好,一點也不好。”她心中發酸,心口疼痛,卻強忍著解釋,“喬浪只是送我回家。”
“你可以拒絕他。”司徒逸語氣微涼,“我們分居,不是離婚。你忘了我們依舊是夫妻,這房間還是我們的臥室。我們在這裡度過了新婚之夜……夏曉靈,如果我把一個女人帶回家,還帶進我們的臥室,你怎麼想?”
夏曉靈一愕。
慢慢的,她心中的淚意,竟消失得一乾二淨。她笑了:“司徒逸,你就是這樣想我的?”
他居然以為她能和喬浪在家裡幹什麼苟且之事?
她是真心不知道,她臉上的五指印還在,有男人會對她這個樣子感興趣嗎?
如果不是幾年的交情,如果不是喬浪,沒有男人願意把如此落魄的她送回來。
司徒逸不語。
“我明白了。”她緩緩後退,心中的痛楚,蓋過腳脖子的痛楚,她喃喃著,“我們果然門不當戶不對。我確實只是個斤斤計較的小女人,不如關雪大氣;我確實一心二用,三心二意,嫁了你,卻和喬浪牽扯不清。司徒逸,既然你覺得分居依然辱沒了你,那我們……”
她緩緩合上眸子:“離婚好了。”
說完,夏曉靈心碎如沙。
屋子內無比寂靜。如果此時雪落,定能聽到雪壓梅花的聲音。
半晌,司徒逸平靜的聲音響起:“既然這是你想要的結果,我不反對。”
夏曉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