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代替夏氏？”
“不。”夏拓凝著她，不放過她神情間一絲變化，“子晨和夏小姐更好溝通。”
夏拓這是什麼意思？
經過之前和夏美薇的公開衝突，夏拓不可能不知道，她曾經是顧子晨的前女友。夏拓故意派顧子晨代表夏氏來協議簽約，是為了刺探顧子晨對婚姻的忠誠度？還是特意利用顧子晨，讓她心裡無法淡定，失去原則，進而取得最大利益？
“岳父年高，我代勞是應該的。”顧子晨鎮定地從夏曉靈手中接過檔案，一一翻向後面，“夏小姐，程式上是沒有問題，但細節上有問題。譬如，電梯高度並沒有達到我們的要求。凌天國際收了我們的錢，不應該偷工減料。”
夏曉靈一愕，這麼細節的問題，她一個初入門者當然不會在意。而關雪自然也不會交待這麼清楚。
“夏小姐，請你給個解釋。”顧子晨冷冷的眸，落上她格外平靜的臉。
想了想，夏曉靈倒笑了笑：“顧總的意思是，對於整個物業來說，電梯讓顧總不滿意？”
夏拓平靜地站在一邊，聽兩人談話，深思著。
“我只是打個比方。”顧子晨語氣微涼，“小問題不少，譬如這些門窗都不關……如果都要指出來，估計夏小姐這份工作……”說到這兒，顧子晨不再說下去，只是帶著警示地意味瞄著她。
夏曉靈聽出來了，什麼來簽約，連關窗這種事都成了問題，壓根是來挑事的。也許，顧子晨是為了在岳父面前表現，才如此銳利地針對她。
幾乎無法承受顧子晨的勢利，夏曉靈的臉因心中的怒意而脹得通紅：“請顧總明確一點，這些小缺點，是不是直接影響到收房及簽約的程式？”
“夏小姐，你如此銳利，凌天國際的高層知道嗎？”顧子晨的眸子漸漸眯起，“我想，司徒逸派你來，是來賺夏家的錢，而不是逞一時義氣！”
夏曉靈迎上他的目光：“司徒先生支援我放手一博！”
☆、071。他要見你
不等顧子晨表態，她表明立場：“如果顧總連窗戶這種事都如此看法，我們今天沒辦法談攏。”
“天——”孫穎在旁驚愕地看夏曉靈，“夏小姐，這是工作……”
孫穎說到一半，看著夏曉靈凜然不可侵犯的模樣，主動閃開。
夏拓默然不語。靜待事態發展。
“夏曉靈，你忘記了，夏家是客戶，是凌天的上帝。”顧子晨犀利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瞪著她，“你不會想，讓凌天毀約吧？凌天如果毀約，得付雙倍的返價。你確認，司徒逸能接受？”
深呼吸，夏曉靈努力不讓自己生氣：“顧總的意思是，這些已經已經影響到今天的程序？”
“當然。”夏拓溫和卻強勢的聲音響起，他緩緩拿出根菸，燃起，臉幾乎全隱在煙霧之中。
顧子晨冷峻的臉，緩緩綻開倏忽即逝的笑：“看來，我們應該和司徒逸索賠。”
夏曉靈瞪著他，隱隱知道，他故意挑動她心中的恨意， 讓她面對他做出衝動的決定。原來僅僅半個月，他已經完全變成了夏家真正的女婿，同坐一條船的女婿。居然憑著他對她近三年的理解，擊中她的軟肋。
不知為什麼，她不想讓司徒逸覺得，她如此笨，被顧子晨輕易利用自己。用力眨眨眸子，她以退為進：“顧總，這個工程不小。我們確實有失誤，但顧問提的問題，都是小問題，我會盡力改進。請夏董再接著看看哪裡還有我們沒注意到的死角。我們一一改進。簽約的話，等所有地方改進再說。”
“這個……”顧子晨淡淡一笑，“夏小姐，你會擔擱我們的程序。現在商業社會，已經不僅僅一寸光陰一寸金了。”
欺人太甚！
夏曉靈猛地仰首，直視他冰涼的眸：“對，今天是我們雙方約好的日子。但合約籤的交房日期，還有一個月有餘。顧總，請你在一個月後，再來談逾期的補償。謝謝！”
她說得極快。
顧子晨眸子閃了閃，沒立即搭話。
夏拓有些意外地瞄了瞄夏曉靈。顯然，她是不熟悉這一塊，但對這件事用了功，重要細節掐得很準。
“有欠缺的地方，我們稍後電話聯絡。”夏拓朝外面走去，“子晨，我們先回去。”
“夏董慢走！”大門處，傳來關雪不帶溫度的聲音。
夏曉靈驀地抬頭——關雪怎麼會來？
關雪慢慢走到她身側：“你剛剛和他們的談話，我都知道了。我們先回公司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