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掃過。
精準的發現了醫院的旁邊有個鮮花店,踱步,走去。
“先生,買花嗎?”賣花的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長得不是很漂亮,也算清秀。
“恩。”宣子言非常不自在,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買花,渾身像長滿蝨子般。
“想送給什麼人呢?”小妹妹笑米米的問他。
“朋友。。。。。。不。。。。。。是同事。”他脫口而出,然後又覺得二人並沒有那麼熟悉,所以便又改了口。
“到底是同事還是朋友呢?”女孩一臉的耐心,仔細的詢問清楚。
“同事。”宣子言肯定的回答。
“好,我知道了。”
不一會兒,小妹妹從裡屋走出來,手裡抱著一堆各式各樣的鮮花。
“先生,這是鬱金香,這是馬蹄蓮,這是香水百合,送個同事都是很不錯的選擇,您看看喜歡哪個?”
宣子言看了眼,雖然每束花都很漂亮,可是就是和顧雨桐不相符。
他踱著步子在花店裡,逛了起來,手指著花盆中的一束花,“這是什麼花?”
“先生,這是向日葵,是還沒有結出果實的向日葵。”小妹妹跟在他的身後,耐心的解釋著。
“恩,要這個。”他堅定的說。
她,也像向日葵一樣,朝著太陽的一面,堅韌不拔,那日他出手很狠,她卻連求饒都沒有。換做是別的女生,早已哭的花容失色。
“恩,好的,先生請稍等。”小妹妹立刻從花籃裡拿出幾朵向日葵花,仔細的給他包紮。
宣子言拿著手裡的花,小妹妹故意用了粉色的帶子,系成蝴蝶結,看起來增添了幾分可愛。
一路上,宣子言接受無數道不可思議的目光,他卻大眼不睬的連理都不理,向日葵有向日葵的精神,他們不懂。
很快,宣子言便找到了顧雨桐的病房。
這是普通的病房,兩人一間。
宣子言站在門外,想推門,卻有些緊張。
他這樣來看她,真的好嗎?
只是,門似乎有感應般,從裡面開啟。
出來一個年約五十歲的阿姨,看著他,“你找誰?”
“我,我,顧雨桐是住這裡嗎?”他不知道他為什麼緊張。
“是啊,請進吧,正好我要出去下。”阿姨身子往邊上側了下,讓他先進。
*上的顧雨桐也聽到了聲響,掙扎著從*上坐起來,大眼睛看著門口的方向。
然後,頓生生出來的人差點嚇得她連呼吸都忘記了。
“你來幹嘛?”顧雨桐一看到他,本來欣喜的臉立刻垮了下來。
宣子言不理她,直接關上門,走進去。
將手中的花放在她的*頭,向日葵雖然不似其它的花那麼香,但起碼也是花的一種,那些本該具備的花色還是有的。
“宣子言,你捧著向日葵來幹嘛?”她的語氣充滿不悅,他這是來幸災樂禍了。
“向日葵是向著太陽那面生長的,所以它的生命力是很頑強的,即便陽光在烈,即便風雨在強,它依然屹立不倒。”宣子言手指捧著向日葵,輕聲的說道。
顧雨桐看著宣子言,這還是他嗎?
弄的文縐縐,想要幹嘛,欺負她書讀的不好?
再說了,向日葵生命力頑強與她何干啊?
“我希望你做向日葵般的女人。”一句簡單的話,宣子言沒有經過大腦就說出口。
他的生活裡接觸的女人很多,但多數是為了解決生理需要,而唯一一個得到他賞識的便是沈小愛,只是他知道她太過於柔軟,所以他本能的希望顧雨桐做向日葵,不會輕易被打倒。
顧雨桐愣住了。
我希望你做向日葵般的女人!
像是復讀機一般,腦海裡一遍一遍走這句話。
“謝謝。”顧雨桐第一次對宣子言說謝謝,真的只是因為向日葵。
她也討厭那種嬌滴滴的女生,此刻更像是找到知音般。
宣子言見自己的目的達到,想要說的話也說完了,站起身來,就走了。
顧雨桐抱著向日葵笑了,這還是她第一次收到鮮花呢,真好看。
宣子言並沒有立刻離去,而是去了醫生辦公室。
“我想問下1123號*的顧雨桐是怎麼回事?”他抽出凳子坐在醫生的對面。
“哦,我來查一下。”醫生翻看著病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