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清然酸澀的笑,這樣的指控落在周寒墨頭上,不知道他該是怎樣的痛徹心扉啊。
“子柔小姐,你不能這樣不公平啊。”顏清然撫著周子柔的頭髮,“小周先生會疼,周先生也一樣會啊。那麼重的一拳打下去,周先生的手說不定也受傷了呢!”
周子柔撅撅嘴,眨巴著眼睛回頭看了看周寒墨,又重重哼一聲。不過眼底的敵意,倒是減了不少。
“他那麼狠,才不會疼。宣一看就很脆弱,會比較疼!”
他會疼,顏清然在心裡說了一句。嘴上卻回道,“哪有人會不知道疼的,周先生又不是石頭!”
“他就是石頭,又臭又硬的大石頭。哼!”周子柔傲嬌的一甩頭,表示不接受顏清然的勸說。
顏清然哭笑不得,替她理了理頭髮,伏在她耳邊說了句什麼。
周子柔回過頭,瞪著周寒墨,“你出去吧,我和顏姐姐有話講。”
周寒墨搖搖頭,淡淡的掃了顏清然一眼,轉身走了。
眼底的溫柔散去,帶著一絲警告。
關上房門,周寒墨大步下樓。樓下客廳裡,周寒宣躺靠在沙發上,若無其事的翻著報紙。
“還不睡,想跟我說什麼?”周寒墨走過去,左右看了看。
周寒宣嘩啦翻過一頁紙,“等著你給我道歉啊,你自己看……”
說著側過臉去,叫周寒墨看他嘴角的淤青。
周寒墨目光閃了閃,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生硬的說了句,“你這是活該!”
周寒宣抬眸看了他一眼,無奈笑笑,“好好,我活該。那你是真的不在乎顏秘書咯?”
周寒墨挑眉,“怎麼?”
周寒宣放下報紙,認真地看著他,“如果你當真不在乎,那我就不客氣了。顏秘書溫柔又善解人意,你知道我身體不好,一定要找個這樣細心又有耐心的人作伴才行。”
周寒墨眼底滑過一絲危險,冷聲道,“你如果要結婚,新娘必須是子柔!”
周寒宣也變得嚴肅,“我說過,我不會娶子柔。除非,我死!”
兩兄弟像兩隻暴躁的獅子一樣對視,氣氛一時劍拔弩張,好像他們隨時都能出手打一架一樣。
許久後,周寒墨先洩了氣,“你到底為什麼不喜歡子柔?”
“她不適合我!”
“那顏清然就適合?”周寒墨又暴躁了。
周寒宣挑眉,豎在眼前的報紙擋住了眼底狡詐的光,老神在在的嗯了一聲,然後暗地裡窺視周寒墨的掙扎。
“隨便你!”周寒墨瀟灑起身。
這麼點小伎倆就想瞞過他,當他這幾年商場白混的麼?
周寒宣撇嘴,他這個大哥,真不可愛!
周寒墨手指剛碰到別墅大門,周寒宣就在身後輕飄飄說了一句,“你不等顏秘書麼?”
周寒墨頓了頓,道,“她自己知道回去!”
周寒宣點頭,“既然如此,你應該不介意我留她過夜的吼!”
狠戾的目光落在周寒宣波瀾不興的臉上,半響後咬牙切齒說了一句,“隨你怎麼樣!”
說罷開啟門,大步走了出去,發動車子走了。
周寒墨並沒有真的離開,車子開過別墅區前面的山道拐彎後,靠邊停了下來。
熄火關燈,黑色的卡宴與夜色融為一體,極不容易發覺。
大半個小時候,顏清然從樓上下來,看見周寒宣還坐在樓下沙發上,擺出一個沉思者的造型。
“小周先生,您還沒休息麼?”顏清然走過去,輕輕問。
周寒宣似乎被驚醒一般,抬眸溫和一笑,“子柔睡著了?”
顏清然點頭,微微彎了彎腰,“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周寒宣笑了笑,看著顏清然一直掛著的優雅笑容,“顏秘書,不如我們一起來撕下大哥臉上的面具好了。”
顏清然怔了怔,看著他眼底閃著如同惡作劇般的狡黠光芒,忽然覺得這周氏兄弟真是一個賽一個的能折騰。
“我知道你不信我之前說的話,”周寒宣善解人意的笑,手指敲打著鋼化茶几的邊緣,“不如,咱們來打個賭啊!如果我贏了,你跟我合作。如果我輸了,我保證回頭就娶子柔。”
噗!
顏清然差點被自己一貫的笑容給嗆到,這個周寒宣,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兒嗎,這種話也說得出來。
從周家祖宅出來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凌晨2點半了。周寒宣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