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杉對蔣莫懷可以說是恨之入骨,才不會管他的死活,他只是盯著蔣絮,固執的想要得到她的保證。逼近她,他的口吻開始咄咄逼人:“離我兒子遠點,你沒聽到嗎?”
蔣絮被激怒了,眸子裡似有火焰往外竄,她二話不說,直接抓起桌上的玻璃杯,就要朝攔住她的慕容杉砸去。慕容杉當過兵,反應很敏捷,玻璃杯眼看就要落下時,他一拳就將杯子給打飛了,另一手猛然掐住了蔣絮的脖子,抵著她將她逼到了沙發角落裡,人也隨即坐到了她身上,死死的按住她。
“看來,你是沒聽清我在說什麼!”慕容杉的手勁又重了些,卡在她的喉嚨上,臉頰脹得通紅,兩手胡亂的抓扯著他的胳膊。
慕容杉常年健身,高大魁梧,身強力壯,與纖細的蔣絮完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在他身下,她弱不禁風的隨時都有被他扭斷脖子的危險!
“別碰我女兒!”劉萍放下已經暈迷的蔣莫懷,瘋了一樣的撲過去,對著慕容杉撕咬,拍打,“放開她!放開她!”
慕容杉嫌煩了,皺皺眉,反手又推開她。
“啊!”
劉萍尖叫著,從沙發上滾落下去。
蔣絮赤紅的雙眸,像兩把刀子上一樣銳利,她突然用盡全力撲過去,掛在慕容杉身上,雙手握成拳頭,用力的捶下去。
她不許任何人碰她的家人!
慕容杉動了怒,一把就扯住她的長髮,將身上的人硬是給拽了下去。蔣絮摔到地上,他又上前,伸手就揪住了她的睡衣衣襟,將她整個人給舉了起來!
“哈哈……摔死她!摔死她!”冉曉晴完全紅了眼睛,雙手使勁拍著輪椅扶手,臉上的神情呈現一種瀕臨絕望的興奮。
她恨這個女人,恨這一家子,是他們毀了她的一生,毀了她的生活,她恨不得讓他們通通都去死!!
“啊——不要!”劉萍衝上前去撕扯著,“放下我女兒!”
慕容杉煩躁的抬起腳踢開她,劉萍肚子上捱了一腳,痛得五官都扭曲了。蔣絮掙扎著,焦急的盯著母親,“媽!媽你怎麼樣?”
冉曉晴看到她們母女兩個就煩,陰沉著臉吼道:“快把這個小賤人扔下去!我也要看看她是怎麼摔斷了腳的!”
慕容杉目光一寒,就要把舉起來的人扔下去,卻猛地被人給撞倒了,雙手一軟,人就要摔下去。
蔣絮心下一沉,下意識的閉起眼睛。
接住她的,是個安穩的懷抱。
她慢慢睜開雙眼,入眼及是一雙心疼的眸。
“慕容銘……”她喚著他的名字,即使不過短短的一天未見,竟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眼睛裡有些酸澀,她好想告訴他,冉曉晴沒死!可是……他們之間卻被豎起了一堵更高的牆,她在這頭,他在那端,遙不可及。
慕容銘的目光將她攫緊,眸底掀起的駭然巨浪,快要將她的身影淹沒。咬緊牙,他沒說話,將懷裡的她放下,隨即環視一圈。當他看到屋裡的情景後,瞳仁突然放大,二話不說就將暈倒的蔣莫懷扶起,扭頭對蔣絮說:“快送他去醫院,我的車在外面!”
“嗯!”蔣絮這時也回過神,過去將劉萍也摻了起來就要隨著慕容銘往門口走。
“阿銘!”身後,是冉曉晴的聲嘶力竭,“站住!”
慕容銘的腳步頓了頓,蔣絮也隨即停下。
“如果,你還讓我這個當媽的,你就別再參合!”冉曉晴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她的兒子,她一直寶貝著的兒子,竟然會幫助姓蔣的這家人!身體受到如此嚴重的重創之後,在她看來,慕容銘的行為根本就是一種背叛!
“媽,”慕容銘這時開口,說不出是失望還是疲累,嗓音有點啞:“別再逼我做任何事了,我為你做得,還少嗎?”
“阿銘!我什麼事都可能依你,唯獨他們不行!”冉曉晴手指著蔣絮一家,恨聲:“你若執意跟著他們走,你就是在逼死我!”
冉曉晴說到做到,手裡不知從哪掏出一把水果刀,架在了脖子上,“你再走一步,我就如你們所願……”
“曉晴!”慕容杉急了,扭過頭狠狠地瞪著他:“阿銘!你別忘了你媽這些年受的苦!她又是因為誰才變成今天這樣!”
蔣絮身子震住,僵立在原地,半天也緩不過來。
那是道傷疤,如今被不留餘地的扒開來,尤其是當著冉曉晴的面,這比再補上一刀還要痛。
現在,冉曉晴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審判者,用自己的殘軀,無時無刻不在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