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女設計師們,也都紛紛驚訝,“真的假的?蔣總的女兒,不是一直在國外唸書嗎?”
尤思佳的臉上盡是自責,“呃,這……我好像說了不該說的事……”
看出她的尷尬,林姐安慰了幾句,然後又說:“蔣總怎麼會這樣的女兒呢?哎,怪不得會被氣到生病住院,看來在她身上也應該沒少費心才是。”話語間,盡是嘲諷。
幾人走出來的時候,還在小聲議論著,尤思佳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安靜的坐到位子上。其餘人則在經過蔣絮身邊時,目露異樣。
蔣絮沒在意,她得罪的人多了,著實沒空去挨個分析她們的心理。人心與人心,還隔著兩層肚皮呢,有那時間倒不如好好為設計大賽做準備。
可是,接下來的兩天,蔣絮發現,經常會有人三五成群的湊在一起小聲的議論著,見她靠近,又都散了開。這種事發生得多了,縱使蔣絮再不在意,也不免有點奇怪。
中午,蔣絮從員工餐廳回來,剛要走進茶水間,就聽到裡面傳來斷斷續續的笑聲。
“沒想到吧?她是蔣總的女兒呢!聽說還坐過牢!”
“還真是看不出來呢!”
“是啊,我剛知道的時候,也是嚇了一大跳!你們說,她到底為什麼事坐的牢啊?”有人朝坐在角落裡的人問道:“思佳,你跟她是校友,一定知道的!”
尤思佳的視線,自窗外收回,歉意的一笑:“你們也知道我和她是校友,所以就不要為難我了。我想,她也不希望這樣的事被別人知道吧。”
聽到她這麼說,裡面不時有人誇著:“思佳還真是善良。”
見時間差不多了,她們都朝外走,準備回去工作,才剛走出門口,就愣了愣。看到倚在牆邊的人,臉色都有些尷尬。畢竟,背後說人是非,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全都裝作沒看到蔣絮,匆匆擦身而過。
尤思佳看見她,冷冷地調開視線,就要離開時,卻被蔣絮抓住了手腕。
她頓了下,側頭看她:“有事嗎?”
疏冷的口吻,冷漠的表情,都讓蔣絮無法接受,她盯著尤思佳,緩緩說:“我不在乎你說了什麼,因為那是事實,我不可能藏一輩子,我也不打算藏!我在意的,是那個善良單純的尤思佳,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尤思佳一下子甩開了她的手,冷笑道:“不管我變成什麼樣,那也都是拜你所賜!從你奪走梓琛的那天開始,我就告訴自己,我不可以再做包子!我要把我受的委曲,都還給你!”
蔣絮直點頭,應聲:“好,沒問題,你想怎麼還,我都接著!你可以拋棄我,拋棄我們的友情,但你不能把你最寶貴的東西,也一塊拋棄了!”
“蔣絮,你有什麼資格來對我指手畫腳?別忘了,是你先背棄我們的友情!”尤思佳盯緊她,勾著唇,一字一句的說:“這才只是開始。”
轉身,她走回到座位裡,坐在那兒,眼眸眯著,雙唇抿緊。
這才只是開始,接下來,她會狠狠的
,狠狠的報復她!
有關蔣絮的身份,以及有過前科的事,再也不是秘密了,不止是設計部,整個蔣氏的人都已知曉,提到蔣絮,則多是不屑。所到之處,都少不了一些指指點點。
本來就沒什麼朋友,現在,在她四周就像被堅起了一道牆。他們在牆外,而她,則在牆內。
伏案專心畫著設計稿,有人走近,她渾然不知。
一根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下桌面,她才驚覺,抬起頭,對上嚴肅一雙較平時溫和些的眸。
“怎麼不去吃飯?”他問。
“餐廳人太多了。”她看似隨意的回了一句,但嚴肅卻馬上明白她在意什麼。
盯著她,他說:“他們越是把你說得不堪,就越是想看你的笑話,以此證明,他們是對的。所以,你只有做到最好,才能讓她們乖乖閉嘴。”
聽到他的話,蔣絮心尖顫了顫,望著他,雙唇蠕動幾下,想說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她不是個善於表達情緒的人,此時此刻,竟有種想哭的衝動。
原來,獨自困在牆內太久,是會寂寞的。
但她是蔣絮,是絕不在人前輕易落淚示弱的蔣絮。做了個深呼吸,將眼淚生生逼回,她昂起頭,對著嚴肅一笑,這一次,卻是燦爛無比。
“我知道我該怎麼做了,謝謝你。”由衷的感激他,這是她在蔣氏收穫的唯一一份真摯。
對上她的笑容,嚴肅也沒多說,目光落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