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但是吧,她一點都不生氣,甚至有點同情阿雅。
因為在宋崢清眼裡,他的屬下們只有一種性別:軍人,男人女人都不是,所以……根本沒把她當女人看。
為阿雅點蠟。
在宋崢清眼裡,好像只有她才是可以抱可以親可以讓他盡情釋放感情的,其他人已經成為了一個平淡的符號,何楚韻也不例外。
好像是一個灰白的世界裡,她是唯一的彩色。
宋崢清回家的時候也真的只看到了她一個人,她還坐在那裡面對插得亂七八糟的花發愁,他就走過來,然後坐到她身邊擁抱她。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
宋崢清抱了她好一會兒才鬆手:“你在插花?”
“我以為我能搞定的,結果根本搞不定。”孫晴好鬱悶地把拿在手裡的一支百合扔到桌子上,“你看,怎麼擺都很醜。”
宋崢清看了會兒,把外套脫了,袖子捲起來,拿著剪刀比劃了一下,開始修剪:“插花是很難的。裡面很有講究。”
“為什麼你什麼都會,而我什麼都不會?”有個才華橫溢的男朋友真的也蠻鬱悶的,因為會襯托出自己非常蠢。
宋崢清就笑:“我如果說只是隨便玩玩的,你會信嗎?”
“信。”孫晴好拍拍他的胳膊,“能者多勞,就交給你了,我去給你端餃子。”
餃子餡是豬肉白菜,非常家常,全是孫晴好包的,一個個圓滾滾的,看起來賣相還不錯,宋崢清接過來就笑了:“回來能吃到你親手包的餃子,簡直是福氣。”
“真可憐,沒有吃飽嗎?”
“雖然味美,但是食難下嚥。”
“工作忙嗎?”
“年底了,難免的。”
宋崢清在元旦還要加班幹活兒,秀園運作如常,半點沒看見過節的氣氛,孫晴好不想撇下他自己去睡覺,因此佔了張桌子練字。
她的字已經寫得有模有樣了,每天花一點時間還是值得的。
宋崢清看見了,就笑道:“進步很多了。”
“我的生活裡就只剩下風花雪月了。”孫晴好其實比任何人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蛻變,一切在悄無聲息地發生著變化,她回首看去時,已經不記得那個在出租屋裡每天朝九晚五上班的女孩子了。
真的變了。
但是現在,她已經不會為過去留戀了,昨日之日不可留,她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只能往前走,不回頭。
況且,詩詞歌賦也不是那麼無聊,在很多時候,她把宋崢清從前的東西翻出來看,有他自己寫的詩,畫的畫,在書上標的批註,如果細細看來,會覺得很有意思。
而她好像也慢慢進入這個男人的內心世界,她可以窺見他少年時期是何等意氣風發,幾乎所有佳作都誕生在他十八九歲的巔峰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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