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在了她羸弱的鎖骨上,他輕輕的咬上去,舌尖拂過細滑的肌膚,唇齒之間溢位滿足的低嘆;“遙遙……遙遙……”
久久未曾有過的親密接觸,她並非不觸動的,但終歸心中惦記他的傷勢,還是強壓了飛快的心跳,手掌柔柔推他,輕嗔開口:“啟勳……等你傷好了……”
說到此處,卻又頓住,潔白貝齒輕輕咬了下唇,雙腮有了一抹嫣紅——
就算是他的傷好了,她還懷著身孕,又怎麼能…嗔…
“你該換藥了,我去叫護士……”
海遙面頰微燙,慌亂的找了一個藉口轉身跑了出去。言偑芾覷
湯啟勳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眉眼之中卻是滿溢了笑意,這就是佟海遙,他的佟海遙,與留在記憶中的那個影子永遠重疊,永遠不曾改變。
海遙跑出病房,只覺臉熱心跳,骨頭縫裡都似燃了起來,她掩上門,靠在牆上,唇角的笑意卻是盎然一片。
兩情相悅的幸福來的太強烈,要她似變成了陷入初戀的小女生一般,羞怯卻又熱烈的盛放。
已是深夜,湯啟勳所住的高階病房環境是極好的,就連走廊裡都鋪了柔軟的地毯,人走進去,仿若是踩入了雲中一般,靜寂無聲瑣。
陸世鈞一步一步走來,直到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停住。
她沒有發現他的出現,依然是靠在牆上的姿勢,只是雙眼明亮璀璨,唇是嫣紅的,仿若將放未放的紅玫瑰。
她沒有笑的很誇張,可看著卻是滿臉的幸福,這樣的幸福,讓他心裡又酸又疼。
走廊裡白色的燈光照下來,落在他黑色的襯衫上,像是灑了一層月華。
不知在什麼時候起,曾經清秀溫潤,神采飛揚的少年,眉間也添了濃濃的愁緒,不知從什麼時候,從最愛不染塵埃的白變成了喜歡濃墨重彩的黑。
更不知是從哪一天開始,他的整個世界裡滿滿的都是她,心裡也全部都是她。
不是沒有過懊悔,如果他知曉自己的心意更早一點,更早一點,會不會現在,讓她露出這樣滿足卻又幸福笑靨的人,就是他?
陸世鈞站在那裡久久沒有動,鏡片後依然溫潤的眸子裡,卻是割捨的疼痛。
他看著她,看著那個他深愛上的女人,看著她唇角眼底的笑為別人綻放,終於知道,愛的感覺很疼,很疼。
這世上最讓人難過的不是得不到,而是曾經擁有卻又因為自己的愚蠢而徹底失去。
那樣一種後悔莫及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比死還要疼。
陸世鈞緩緩的收回目光,他真想轉身離開。
還來幹什麼呢?就算是要送孫阿姨回來,他可以派一個司機或者助理就可以了,何苦自己跟著跑來一趟?
終究還是擔心她,終究還是想親自來看一眼,看她好不好,有沒有瘦了或者怎樣。
可現在鼓足勇氣來了,卻又後悔了。
“世鈞?”
他還未來得及走開,海遙有些訝異的聲音卻已經響了起來,陸世鈞飛快的調整了臉上的神色,轉過身來時,已經是平靜如常。
“你……有什麼事嗎?”
再看到陸世鈞,仍是有些不自在。
海遙心中苦笑,她和陸世鈞之間這麼多的糾葛,若是真能不動聲色的放下,才不可思議。
陸世鈞瞧出她神情中的尷尬,心內不覺酸楚一片。
但他終歸還是控制住自己的神情波動,一如既往的溫聲說道:“孫阿姨擔心你,所以這麼晚了我還是送她來了醫院。”
下車後,孫阿姨就去了小廚房,巴巴的要煲了湯給海遙和湯啟勳送來,所以陸世鈞才能先隻身前來。
“孫阿姨?”海遙大驚:“顧亦殊……顧亦殊不是說孫阿姨在她那裡?”
陸世鈞聞言不由冷聲一笑:“人在我這裡被弄走,已經是丟盡了臉面,若是不將孫阿姨好生帶回來,我陸世鈞也白活了這麼多年!”
也是根本都沒想到顧亦殊會下作到連孫阿姨都惦記上,所以平日裡孫阿姨出出進進,陸世鈞也並未刻意的安排人手保護她。
只是這一時的疏忽,就被顧亦殊給鑽了空子。
但陸世鈞在知道海遙被邵晉恆帶走之後,就已和顧亦殊徹底翻了臉,因此在孫阿姨剛被劫持之後,陸世鈞立刻就帶人去了顧亦殊那裡。
而顧亦殊當時剛狼狽從邵晉恆那裡回來,兼之被海遙擺了一道,她的算計已然落空,而陸世鈞又是來勢洶洶,想到邵晉恆對湯啟勳的怨恨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