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進入祭壇之後,八殤暗暗舒了口氣。
如此詭異的氣氛中,八殤敢步入祭壇,所依靠的就是先知的威懾力,或者說,時間規則的威懾力,只要先知還沒有隕落,八殤就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把握,外面的那些人再怎麼想得到時間規則,都不敢動手。
先前的上位神就是他們最好的榜樣,時間規則有多大能力,他們不知道,如果貿然出手,被時間倒流,讓身體迴歸嬰兒時代,就得不償失,何況,這些人那個不精明,率先出手,就代表著做好被群毆的準備,同樣,八殤也僅僅是猜測而已,如果有人非要動手,八殤也唯有一戰……
從外面看祭壇,祭壇顯得極為神秘,雖然神秘,卻不大,但是祭壇裡面的空間,卻不小,空間正中央,一個大約二十來歲的男子雙手負背,安靜站立。
先知,這就是先知,來之前,八殤已經在腦海中無數次模擬過先知大致的體型,作為智者,八殤腦海中首先浮現的就是垂垂老矣,一臉皺紋,每一道皺紋都代表著時間的沉澱,智慧的積累,但是現在八殤面前的這個先知,太年輕,年輕的讓人無法相信……
“怎麼,看不慣我這副摸樣?”八殤思考間,先知率先打破平靜。
“有些意外罷了。”少許的驚訝之後,八殤已經放開。
先知領悟時間規則,時間倒流,讓身體迴歸到青年時期沒有什麼好奇怪,何況,封神之後,一般摸樣都已經固定,或許先知就是以這副摸樣封神。
“你不驚訝,我到是有些驚訝,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居然敢走進來……”回過頭來,先知淡淡一笑,給人一種春風和煦感。
“先知出過手,而且,一出手,就讓一個上位神失去戰力,明顯是讓他們有所忌憚,如果我連這層也想不到,也不會活到現在。”八殤同樣淡淡一笑,瞳孔上卻散發出一陣陣淡淡的光澤。
真實之眼,透過真實之眼,八殤發現,先知的身體或者說外表的確是青年,但是身體機能幾乎停滯,就如同一夕所說,先知所事的時間,已經不多。
“真實之眼,就是這一屆擁有真實之眼的族長對真實之眼的運用都未必有你透徹,而且,你還透過百族天賦,領悟空間規則,靈魂規則等等,百族,現在看來,僅僅是一個好笑的種族……”先知伸手一揮,兩個石墩憑空出現,示意八殤坐下交談,眼神中,卻有一絲落寞。
八殤也不矯情,坐在石墩上,進一步接近先知,距離接近之後,八殤明顯感覺到先知身體周圍,時間都似乎是靜止,時間靜止,保留住先知**最後一份生機,先知卻是以這樣的手段延續著生命。
“如果百族能明白所謂的天賦本質,處境何至於會落到這幅田地……”同樣落座,提到百族,先知眼中的落寞之色更甚。
“人就是這樣,往往有一種固定思維,百族所依賴的是血脈中的天賦,這種天賦就是百族最大的本錢,百族只會在意本身血脈是否純淨,能發揮出的天賦夠不夠強而已,對於天賦的本質,卻很少思考,天賦賦予百族超人一籌的能力,同樣也禁錮了他們的思維方式。”八殤知道先知所要表達的意思。
百族的天賦都都對應一種規則,如果百族都能明白這個道理,不在乎血脈,而領悟天賦的本質,四神系,未必就是那麼可怕,四神系的強者能推測到先知領悟時間規則,早就明白先知一族的天賦本質就是時間規則,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的確,我也是將死才明白過來,打破先知一族的桎梏,領悟時間規則,可惜,一切都太晚,如果能早百年,不需要百年,早十年,我能領悟時間規則,現在也不可能做到這幅田地。”
先知的天賦能看到未來某些片段,在沒有領悟天賦的本質,時間規則之前,都需呀消耗生命力來運用天賦,這些八殤早就知道……
封神之後,生命力似乎無窮無盡,但是有些東西依舊有盡頭,比如八殤,八殤的實力按照這個世界的劃分是中位神巔峰,如果八殤擁有先知天賦,推演時消耗的生命力就是八殤的本命殭屍精血。
每消耗一滴本命殭屍精血,對八殤來說都是一種另類的生命消耗,如果本命殭屍精血消耗完,來不及補充,殭屍精血也消耗完,甚至連普通殭屍血脈也消耗完,那麼八殤的生命就走到盡頭。
先知同樣如此,八殤在歐人一族的時候,看到費舍爾預知時,消耗的是精血,那個時候,費舍爾的實燎半神巔峰,可以活上千年而不朽,長久的耗費精血卻讓費舍爾整個人垂垂老矣,如果不封神,費舍爾的生命也幾乎走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