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隨之顫抖,瞪大的眼睛中倒影著那人的模樣。
這是怎樣的一張臉?!縱橫交錯的傷疤遍佈右半邊臉,從額頭到下巴,像是在尖銳的物體上大力摩擦後留下地傷痕,傷口應該很深,癒合之後留下地傷疤明顯高出一般的面板,凜冽的傷疤像一雙雙詭異的眼睛,無聲的看著迷迷。而他的左半邊臉卻是完好無損,光潔的面板沒有半點瑕疵,連毛孔都細緻得幾乎不可見,眉毛不算太弄,眉梢上揚,憑添幾分媚氣,琥珀色地眼睛調皮的彎著,嘴角往上勾,那笑容無害極了,他原本的模樣應該不醜,亦或者很美,但是現在,進距離的看著反差如此巨大地兩半邊臉驚訝之餘更多的是恐懼。
那人彷彿特別高興地樣子,話語裡滿是笑意,只是他說的話卻讓人不住的心寒:“我好像忘了說,我最討厭別人用這種眼神看我了。”說著,捂住她嘴巴的手往上移,覆蓋在她的眼睛上,強迫她閉上眼睛,“對,就是這樣的,怎麼?覺得我很恐怖?”
感覺到捂住嘴巴地手一移開。迷迷想要呼救。卻發現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法發出半點聲音。一張小臉瞬間慘白。心臟壓抑地生疼。
“哎呀。”他驚叫一聲。放開了迷迷。坐到一邊。“我又忘了。剛剛偷給你下了咒。現在你不能出聲咯。”說著還忒得意地搖搖腦袋。孩子氣地示威。
迷迷又驚又怕。驚恐地蹬著眼睛。腦子飛快地轉動著。卻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做。
那人搖晃了半天腦袋。接著說:“我就一起說啦。不然一下又給忘了。你地身體也不動了哦。所以你就別多費力氣了。”
雖然知道這種舉動很不合時宜。但是。迷迷真地真地覺得很無力。他到底想幹什麼?明明是一副嬉笑地口吻。便便要說出這種話。
迷迷有些暈了,這人的一切都不合常理。
在水殤和筠釋這兩尊大神的眼皮子底下他是如何順利的接近她的?想到這迷迷才(炫)恍(書)然(網)發現,為什麼本該睡在她身邊的水殤這時候卻不見了?
疑惑的看著他,想開口卻出不了聲。
那人學著她的樣子蹬著眼睛皺著眉頭湊到她的臉旁,怪聲怪氣的說:“喲喲,讓我猜猜你在想什麼呢?是不是想問我誰啊?我來這裡幹什麼呀?”
迷迷的眼睛瞪得越發大。
那人滿意的笑笑:“哈哈,被我猜到了吧,那我就告訴你吧。”說著神秘兮兮的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說,“聽好哦……你當我是笨蛋啊,這麼機密的東西怎麼能告訴你呢?”
嘴角一陣抽動,迷迷非常確定,如果她現在可以動的話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跳起來一巴掌抽趴這莫名其妙的傢伙!然而她現在不能動,只能用力的瞪著眼睛表達她的憤怒。
“啊咧?”那人貌似委屈的摸摸腦袋,“難道我猜錯了?好嘛好嘛,那我再來猜猜,嗯……嘿嘿,是不是想問你相公哪去啦?”
居然還真被他猜重了,這一刻迷迷居然錯覺如釋重負。
“哈哈,這下一定對了。”那人高興的捧起迷迷的臉,左半邊臉絕美,又半邊臉恐怖,幾乎要貼到迷迷臉上,“這個倒是可以告訴你,你相公呀和那什麼長老的出門去啦,一時半會是不會回來的。”
迷迷心中一涼,明白來人是有備而來的,但也猜不到他的意圖,又急又氣又怕,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彷彿一眨眼就會滴下來。
“哎呀哎呀,別哭啊,我就特害怕女人哭……你別哭啊。”說著似真似假的來給迷迷擦眼淚,拉起袖子就往她臉上抹,胡亂的擦了幾下,忽然連著被子一下將迷迷抱起,貌似無奈的搖搖頭,“哎,你這一哭我才忽然想起來今天是來綁架的,幹正事要緊,嘖嘖。”
他那跳躍的思維著實讓人無力,更何況是腦子“有些愚頓”的某貓,完全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被他抱著跳出了房間,沒入無邊的夜色之中。
迷迷驚恐的掃視不斷後退的景物,周圍的景色越來越陌生,心中的恐慌越來越深,心臟不受控制的突突跳動。這樣的位置剛好可以清楚的看見他完美的左半邊臉,他低下頭,兩人的目光碰觸在一起,皆是一怔。
“長得倒挺美的。”那人輕聲道,像是某種事情得到了驗證。
迷迷眨眨眼,熟悉的感覺浮上心頭,一些東西彷彿要衝破封印湧到腦海……到底是什麼?這樣的感覺,這樣經歷好熟悉,難道曾經也被誰這樣虜過?一想到這裡,心臟猝然緊縮,模糊的身影徘徊在腦子裡,彷彿下一刻就會清晰,是誰?到底是誰?
僅是如此,僅是如此想著哪個模糊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