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地時候。他確實在那個方向。
奔跑。奔跑。毫無目地地奔跑。
“呼——呼——”
通紅地小臉。頭髮凌亂地貼在臉上。有些還被汗水打溼。那樣子頗為狼狽。陪上她現在那張平凡地有點過地臉。用“醜”來形容也不為過。
路很長。遇到分叉路就稍微停一下。略微思考。而後選擇一條跑下去。身上越來越熱。心裡卻是越冷。這麼久了……卻還沒有看到那人。許是早就錯過了呢?
這念頭一出,渾身的力氣像是別抽乾一樣,慢慢停了下來,彎下身子,雙手扶著膝開,大口大口的吸氣,如此才能緩解胸口因為缺氧而帶來的疼痛。
呆呆的看著地面,不禁有些委屈,忽然發現她一直都像浮萍一樣生活著,藉助著外力才能存在,看似幸福,其實都是浮雲,水枯則它亡。
而她的水便是水殤,離開了水殤她幾乎什麼都做不好。
水殤寵她,接近瘋狂,雖然她不明白是不是相公都對你娘子這麼好,但有時候還是會覺得,他的好有些詭異,似乎是在補償著什麼,偏偏又找不到任何證據,所以便以為只是自己錯覺。
忽然就想起謝亦竹地話,心中一驚,若真如此,似乎一卻都說得通了……
這念頭,僅是一閃,連自己都被嚇到了,驚恐的瞪大眼睛,不停的唸叨:“不可能,我怎麼可以這麼想,這不可能啊……”
一直念,彷彿要念到天荒地老,瘦弱地身影落寞的站著,垂著頭,看得人揪心。
良久,才虛弱的抬起頭,深深嘆了口氣:“哎……”
居然不見了,再在這裡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打定主義還是先回城鎮中心的好,說不定又遇到幾個像包子店老闆那樣地好人,想著,慢慢的轉過身就要走。
忽然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很深沉卻不老氣:“你,跟著我幹什麼?”
迷迷一愣,迅速回過頭,驚訝的看著來人。
一襲白衣一塵不染,明亮的晃得眼睛生疼,銀白色的暗花遍佈整開布料,高貴而不招搖,廣袖,袖口鑲著一圈暗暗地銀邊。黑色的長髮垂到小腿,鬆散的用白色綢帶綁住。讓人驚心的是那雙眸子,漆黑一片,沒有任何反光點,就像黑瑪瑙一樣,沒有生命。
驚訝慢慢變成了喜悅,那失而復得的感覺讓她不覺笑了出來,漂亮地大眼睛好看的彎著,嘴角高高揚起,平凡的面容在這一刻又了耀眼地光澤。
迷迷一路小跑到那人身邊,興奮的說:“呀呀,終於找到你了。”
那漆黑地瞳孔忽然一陣緊縮,白衣人半晌沒說話,冷然的表情有些細微地變化,因為掩飾的太好,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了。
迷迷的笑容有些僵硬,這場景簡直是在停息她想起上次見到他的那天。
他也是這個表情,瞳孔像是沒有焦距。他扶起迷迷,問一句話,而後又把她扔下,動作之見幾乎沒有間隔,冷漠的讓人覺得害怕。
心中不免發慌,急急忙忙就跑來找他,是否是個錯誤的決定,就算隨便找個路人甲也不會如此冷漠吧?
(咱們委婉點,就說是防盜版……稍後換內容……)
……
也知道當時是怎麼想的,明明和他並不熟,甚至說幾乎不認識,更明確一點來說,他的她的態度還相當惡劣。
後來回想起這些片段,也為自己找了很多原因,譬如說,當時真的太急了,周圍的都是陌生人,而他至少見過一面;又譬如說,雖然他的態度並不太好,可是看見他就莫名其妙的心安;再譬如說,當時已經完全沒了思路,即使那一瞬間出現的不是他,是個毫不相干的路人甲,她也會跑過去。
可事實她確實跑過去了,後來怎麼想也想不明白當時是怎麼了。
也許,那便是命中註定。
有些事怎麼也躲不掉,有些人怎麼也無法擺脫,失憶了又如何?總有些無形的東西緊緊的將兩人連線在一起。
用最快的速度穿過整條街,站在街頭四處張望,還好沒走遠。
迷迷粗粗喘了幾口氣,拎著裙角追了上去,一邊喘息一邊斷斷續續的呼喚著:“那個……等等……等……”
跑的急話都說不清楚,喊了幾聲下來,呼吸都變得不順暢,可那白衣之人確沒有任何反應,不知道是聽不見還是不知道她喊的是誰。
迷迷一口氣提不上來,連忙聽下來猛地咳了好幾聲,小臉漲的通紅,彷彿要把內臟咳出來一樣。用力拍打著胸部,急急吸了好幾口氣才稍微好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