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們都開始低聲議論,話語越來越難聽。
洛奇忽然就站了起來,起身朝外面跑去。
水殤淡淡的開口,聲音如同鬼魅:“殿下,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如果祈願要的東西就一定會得到,如果硬要破壞,結果……”
後面的話他沒說,因為眾妖都心知肚明,
如果硬要破壞,那麼,想要的東西就會毀滅,祈願之妖無法得到,那麼誰也不可能得到。
洛奇停住腳步,臉色蒼白的回過頭,紅彤彤的眼睛死死的盯在白凝聲上,半晌,如同野獸壓抑的底吼從後喉嚨溢位:“每次都是這樣看著……你不會覺得難受麼?”
忘了跑了多久,彷彿雙腿不是自己的,紅彤彤的眼睛彷彿在滴血,可偏偏流不出一滴眼淚,耳邊風聲忽忽作響,颳得臉面生疼,心口的疼痛逐漸蔓延,直到痛得喘不過氣才停下,身子踉踉蹌蹌,幾次險些摔倒,又這樣走了幾步,靠在無人的街角頹然的坐了下去。
手指在粗糙的牆壁上摩擦,微疼。
他這樣說了想要把她置身於何種境地!這麼多妖精在場,月夏在、洛奇在、白凝也在,他非要如此羞辱她才開心麼?
從第一次見面,一次次的挑戰著她的地線。
她承認,她膽子小,她會害怕,甚至提到他的名字都會發抖,如此窩囊。
可是,在如何,這樣刺激她的尊嚴,到底是什麼意思?女寵?玩了就扔掉的垃圾。
手握成拳在牆上捶打,眼淚終於湧了出來,越擦越兇,索性不管。
疼得無法呼吸,那麼那麼的不甘心。
那樣的事情,被強迫了已經足夠丟臉,為什麼就是不放過她?看她狼狽看她丟臉會覺得開心麼?
忽然就想起了爸爸媽媽,想回去,想做回那個高中生,想要這一切都是夢。
自己都覺得噁心的不得了,別人亦是如此,甚至連白凝都不願意看他了。
這樣這樣的絕望,他們看見她也會覺得噁心了吧。
哭了一會,累了。
靠在牆上閉上眼睛,如果一覺醒來,也許就回去了。
“叩叩……”
鞋子敲打著地面,由遠而進。
那麼淡定。
淡淡香味瀰漫在空氣中,妖豔而誘惑。
迷迷想跳起來甩他一巴掌,又覺得自己很無力,打了又能如何,打了丟掉的面子就能回來?
那人走到她身邊停了下來,紫發飄揚,面具下地臉看不清表情。
她以為,如果他再出現她定會爆跳起來怒罵,事實上,她沒有,她忽然就明白了,無論她生氣她抓狂還是痛哭,他都只是在看戲,看著她狼狽他就開心。
迷迷抬起頭,看著他,逆光地臉看得不是很清楚,扯扯嘴角,嘲諷一笑:“水宮主,你可滿意了?小的能被你如此重視,真是榮幸啊?”這笑容,不知道嘲諷的是自己還是他。
水殤不說話。
迷迷自言自語:“水宮主,其實我也挺奇怪的,怎麼就招惹到你了,讓你這樣費盡心思的讓我難堪?如果可以麻煩告訴我,也讓我稍微舒服點。”
一隻手放到了她肩上,水殤淡淡的說:“以後你會明白,現在跟本宮走。”
迷迷揚揚眉:“走?走去哪?去履行女寵的義務?”
說到底,她還是不夠淡然,每句話明裡暗裡都是刺。
她知道,如果把這魔頭惹怒了,他一掌劈了她都有可能。
水殤卻沒有動怒,聲音淡淡沒有情緒:“你這樣理解可以,起來。”
迷迷不動,撇過頭不看他。
事實證明,魔頭就是魔頭,偶爾抽風溫柔一下也只是浮雲。
腰上一緊,天和地倒了過來,腦袋一暈尖聲叫到:“你幹什麼!”
水殤居然把她攔腰抱起直接甩到肩上,一系列動作粗魯地像扛麻袋一樣,腰部撞擊到肩膀,狠狠抽了口冷氣。
“嘶……放我下來,你這變態!”
水殤忽然就笑了,那笑容裡盡是危 3ǔωω。cōm險的氣息,刻意壓低了聲音道:“本宮說過,你怎麼想都可以。”
說完不顧迷迷的反抗,扛著她不緊不慢的行走。
“你放開我!你這個變態!要變態找你地同類去!”
“你個虛偽的變態,讓我難堪你就高興了是吧!”
“我告訴你,我不在乎,大家都知道我是被強迫地,有什麼好丟臉的,倒是你,也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