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可能,整個人像被抽空一樣。
不可能!不可能!
越是否認,越是恐懼,彷彿事情的真地如此。
可是,這一切明明和他無關啊?
只是現在,如何地催眠也減少不了心中的恐慌。
剩下的可能只有若笑。
面色一沉,提起靈氣就要躍起。
“嘰卟嘰卟。”
就在他準備去找若笑的時候安靜的角落忽然傳來一陣細碎地叫聲,這……
所有的恐懼一掃而光,激動地搜尋著聲音的來源。
“嘰卟——嘰卟——”
那東西也感覺到他在尋找自己,叫得越發興奮,當目光鎖定一個角落的時候,一隻粉紅色的大肉球從雪堆裡鑽了出來,笨重的挪動著自己的身子,一邊叫喚一邊把身上地雪抖乾淨,見著水殤激動的飛到他身前“嘰卟嘰卟”叫個不停。
水殤比它還要激動,一把把它抓到手中,焦急地問道:“她呢?她在哪裡?”
小肉球被他一捏,幾乎要斷氣了,不滿的大叫了幾聲,水殤這才注意到自己失態了,連忙放開它:“不好意思,沒弄疼你吧。”
小肉球不高興了,想它堂堂妖界珍貴地靈物,居然攤上個這麼無能的主,筠釋把它送到她身邊,按照慣例,為了能徹底地適應對方,小肉球得潛入她的體內,呆上七天才能出來,那時候,就定下了契約,迷迷正式成為它的主人。在她身體裡,它能清楚的看到她做的一切,這笨貓天天做些莫名其妙的事,好幾次它都想飛出來賞她幾個大爆慄,但一想到如果認主法術失敗了,筠釋定不會給它好臉色看也就忍了。可是今天,這笨貓是下定決心不把它氣死還不舒服了,摔個跤都能摔成這樣,真的是讓它佩服。本來它也看這笨貓不爽,讓她吃點苦頭也好,只是現在,它的命是和她連在一起,若是玩過火了,她一掛它也得死翹翹了。等它準備出來的時候忽然反應過來,這才六天,必須等午夜之後才能出來,不然認主法術就會失敗。於是乎它在她體內不停的轉啊轉,一直等到午夜才飛出來。結果一出來便見到水殤,這狐狸也夠笨,居然沒注意到他們,若不是它出聲,他居然就要走人!想到這裡更是覺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
有它這麼可憐的靈物麼?主人是笨蛋,主人的相公還是笨蛋,天理何在啊!
本來想怒罵這笨狐狸一頓,舒緩一下一整天下來積累的怨氣,但一想到那笨貓還被埋在雪裡也就不情願的帶著水殤來到了她被埋的地方。
水殤跟著它走到方才發現它的角落。
小肉球落在明顯高起的雪堆上面“嘰卟嘰卟”叫了兩聲。
水殤(炫)恍(書)然(網)大悟,一時間心疼的不得了,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雪堆旁邊,瘋了一樣拋開積雪,灰色衣袍包裹的身子滿滿漏了出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疼得無法呼吸。
雙手插到雪的深處,摸索著軀體的形狀,抱緊,用力提了起來。
“嘩啦啦——!”
雪花落了一地。
瘦弱的身子被水殤拎到半空,頭髮上掛滿了積雪,衣服被雪水打溼又結成冰,硬棒棒的貼在身上,小臉慘白,嘴唇是恐怖的烏紫色,長長的睫毛上凝結著冰晶,即使昏迷了眉頭依舊緊緊皺起,彷彿在承受著某種巨大的痛苦。
“迷迷——”
水殤痛呼一聲,將冰冷而僵硬的身子裹在自己懷裡,用力抱緊,感覺到她微弱在幾乎要消失的心跳又是喜悅又是心疼。
“對不起,對不起。”好像只會說這三個字一樣,將自己身上的披風解開,全數裹在迷迷身上,而後抱緊在懷裡,幾個起落消失在大雪之中。
留下小肉球獨**打著翅膀,可憐巴巴的叫喚著:“嘰卟嘰卟——”
幾乎挑戰了身體的極限,水殤不要命一樣的往妖界趕去,事情不像他想的那樣簡單,而且迷迷又受傷了,這下是不得不回去。
那樣快的速度,完全是在透支靈力。
感覺到懷中人兒越倆越微弱的呼吸,他幾乎要瘋了。
不敢想,不要想!
體溫源源不斷的傳到她的身上,結冰的衣服又融化開來。
“我們回家,馬上回家,不要嚇我了,好不好?”
趕到水宮居然只用了半個時辰,水殤抱著她一路風風火火的闖了進去。
月枚月雪帶領大票人員提著武器衝了出來,見到水殤都是一臉震驚。
“宮主……”月枚開口,後面的話還沒說水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