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從房屋地裝飾到這張大床,身體的不適讓記憶一點點復甦。
原來,醒來依舊是噩夢。
木製的大門被推了開,月枚走了進來,紅衣晃得眼睛生疼。
月枚徑直走到床邊,板著臉看著迷迷,道:“宮主有事出去了,楚姑娘有事儘管吩咐我。”
迷迷晃晃腦袋,神智好有些模糊。
月枚皺皺眉:“楚姑娘可是身體不適?”
迷迷條件發射的點頭,月枚的目光忽然變得很奇怪,有些尷尬的撇過眼,臉上泛起一抹詭異的紅。
迷迷奇怪的看看自己,這才發現裹在身上被子已在不知不覺中滑到了腰間,而被子下的她一絲不掛,褪去,身子恢復了不男不女地狀態,只是光潔白晢的面板上觸目驚心的密密麻麻的青紅印記著實讓人浮想翩翩。
乾澀的眼睛忽然痠痛起來,心口一陣陣抽痛,自嘲的勾勾嘴角,輕輕拉起被子裹在身上,倒不是她淡然,隻身整個身體疼得像被拆開再重新組裝,只是這樣的動作,都會覺得骨頭要散開了。
“還會害羞?在水宮主身邊不是早就應該適應這些事了麼?”迷迷道,口氣不自覺地尖銳起來。
月枚已經恢復了面無表情的狀態,被迷迷這樣一說,居然也沒反應,只是淡淡的道:“宮主的床從來不留女人過夜。”
“哦?”迷迷挑挑眉毛,“意思是我還挺特殊的啊?也是哦,只是我實在不明白是哪裡得罪他,讓他如此耿耿於懷。”
月枚地臉上浮起一絲不悅:“如果楚姑娘沒有別的吩咐我先退下了。”
迷迷拉著被子不說話,臉色蒼白地嚇人。
月枚轉頭走了幾步又忽然回過頭
情有些彆扭:“楚姑娘,其實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這樣做自有他地道理。”
迷迷勾勾嘴角:“我知道啊,我確實沒有想過他會卑鄙到這樣的地步。”
月枚猝然冷下臉,扭頭就要走。
迷迷嘆了口氣:“這些話確實不應該對你說,幫我準備點熱水吧。”說完從新躺了回去,悠悠閉上眼睛,遮擋了所有地哀傷。
月枚一頓:“若是想清理身子的話,昨天晚上宮主已經做過了。”
迷迷呆了很久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不免有些怒意,口氣加重了幾分:“讓你去就去,羅嗦什麼。”
月枚沉了臉走了出去。
而後四人將裝滿熱水的木桶抬了進來。
月枚站在門口的位置,道:“楚姑娘,熱水準備好了。”說完,輕輕關上了房門。
迷迷拉下捂住腦袋的被子,忍著身體的疼痛爬下床,艱難的走到木桶旁。
每移動一步,都痛得直抽冷氣。
的身子上面盡是青紅的印記,一切的一切都再反覆的告訴她昨天晚上的種種。
翻進木桶,幾乎用盡了全不的力氣,靠在木桶邊緣狼狽的喘氣,傷口接觸的熱水,又是疼得一陣抽搐。
直到身子慢慢的適應了周圍的環境,才鬆了口氣,背靠在木桶上,低頭看著水下殘破的身軀,一滴眼砸到了平靜的水面上,濺點水花。
兩滴、三滴……越來越多,最後用手捂著臉大哭起來。
髒了,再怎麼也洗不乾淨了。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你?為什麼要讓我恨你?”
月枚站在門口,聽著房內的號啕大哭,幾次想進去都忍住了,最終閉上眼睛,靠在了木門上面。
房內的哭聲越來越小,漸漸消失。
月枚吐了口氣,腳已經站的有些痠麻,抖了抖腳踝剛想回去,走出兩步便看見了水殤。
“宮主。”月枚跪了下去。
水殤微微點頭,目光一直鎖在房內:“她如何了?”
“洗了澡,可能在休息。”
水殤皺眉,越過月枚朝屋內走去:“你先退下吧。”
檀香已經燃盡,空氣裡還殘留著淡淡的香,屋內的氣氛有些低沉。
水殤的眉頭皺得越發緊,加快腳步來到木桶旁,伸出食指試探水溫,已是一片冰涼。
而迷迷靠在木桶邊睡著了,因為寒冷,嘴唇變成了烏紫色。
細長的紫眸眯了起來,危 3ǔωω。cōm險的看著迷迷,目光落在水下的身子上,忽然就呆住了,僵硬了片刻才伏下身,雙手放在迷迷腋下,將幾乎要沒入水中的她微微往上託。
迷迷猛然驚醒,打了幾個哆嗦,轉頭看向水殤,水殤亦是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