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分。一絲不易察覺地緊張從眼底閃過。
迷迷嘆了口氣:“白凝。先放開。”
白凝固執地抓著她。眼睛緊緊地盯在她身上。眼眶有些泛紅。
迷迷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些。道:“我有東西給你。”
白凝一頓,咬緊牙齒,似乎很痛苦,最終還是緩緩放開她。
迷迷低下頭,伸手進腰帶裡層掏出一個東西,紅色的布包裹著一個類似原形的東西,捏在手中看了一會,遞到白凝眼前:“諾,這個還你,雖然沒什麼用,還是謝謝你。”
那東西,是迷迷初到這個世界白凝送個她的護身符,唯一一次想依靠它,卻不知道使用的方法,而現在,她將它還給他了。
白凝的臉色忽然很難看,手垂在兩側,不去接:“這是什麼意思?”
迷迷將長髮攏在耳後,黑白分明的眸子如同琉璃,易碎的情緒在眼底湧動:“你知道地,居然昨天都無法阻止,今天也同樣如此,我相信你有苦衷,別意氣用事,我說過,我不怪你。”說完之後,不等他反應,拉起他的手,將護身符塞了進去。
擦著他的肩,從他身邊走了過去,黑色的長髮隨風飄動,髮尾掃在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迷迷走到水殤身邊,臉上已經沒了表情:“走吧,水宮主。”
水殤掃了眼白凝,轉頭走了。
兩人一前一後,各懷鬼胎,抿緊了嘴唇,輪廓僵硬。
就快走完者條街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白凝的嘶吼。
“真的,到此為止了嗎?”
迷迷轉身地時候,白凝站在原地沒動,銀色的長髮被風吹得狂亂飛舞,如同他憤怒的心情,墨綠色的眸子深得駭人,雙手垂在身側握成拳。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瘋狂的讓人害怕。
他本該淡然無慾,嚴肅得像個老頭,曾幾何時,他地情緒開始隨著這個嬌小的女人而起伏,學會了笑學會的怒,學會容忍,學會爆發,學會寵人,學會愛人……
然後,教會他所有地小女人就要離他遠去,以那樣的身份呆在另外一個人的身邊。
只是想想都覺得自己會瘋,可真的看見了,又覺得很無力。
就如她所說早就知道會有這樣地結果了吧。
“真的,就不能回頭了麼……”
迷迷看了他一眼,相隔一條街道的長度。
僅是一眼,彷彿經歷的千百年的滄桑。
這一眼,要把他記到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而後,終於消失在街道地盡頭。
整條街只剩下一個落寞的白色身影。
後來,當迷迷知道他那句“真地,就不能回頭了麼……”的真正含義時,心臟忽然就抽痛起來,後悔得想要抹脖子,也許,也許只要她再多留幾分鐘,或許不要話說得那麼絕,那麼後來地種種是不是就不會走上如此決絕的道路?
然而,現在地她還什麼都不知道。
再次頂著眾妖的目光回到了飯局之上,月枚和月雪倒自然的很,果然,專業和非專業始終存在一定的差別。
迷迷隨著水殤坐了下來,兩人的臉色都很難看,一個賽著一個的黑。月枚月雪識趣的低頭吃飯,恨不得在臉上貼個路人甲的標誌。
這躺“茅房”上的不簡單。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水殤不理迷迷,自顧吃飯,迷迷低著頭髮呆,碗中的那塊糖醋排骨滾來滾去。
呆坐了一會,偶然抬頭,發現水殤居然開始吃第二碗,而且已經吃了大半,不覺暗哼兩聲,還真是個“飯桶”!枉費他還吃得那麼文靜,說白了就是裝斯文,要去看看白凝吃飯他定會羞得無地自容!那才叫真的斯文。
嘟著嘴巴嘀咕了半天,忽然發現月雪和月枚都在看著她,連水殤的表情也變得很詭異,猛得閉上嘴巴,低下頭,恨不得甩自己兩嘴巴,果然是神經大條得痴啊!都什麼時候還能在這裡YYY。
話說,她傷心沒錯,她也覺得受侮辱了,自尊心被傷害了,可是,現在哭也哭了鬧也鬧了,至於泡沫劇女主那樣尋死尋活她倒是做不來,如此反倒淡然了很多,一些零碎的線索呼之欲出,僅差最後一層。
飯局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妖精們多多少少喝了些酒。一個個面色潮紅,情緒也開始高昂起來,說話聲越來越大,整個場上嘈雜喧鬧。
妖潮的食物以味美而出名,它的酒一同樣香醇誘人,喝了一口便無法忘懷。
迷迷淺淺喝了一口,居然不是印象中那種腥辣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