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小白旁邊那個侍女?”略顯蒼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許是哭得太投入,居然沒有發現那人的到來。
緩緩放下雙手,疑惑的抬起頭,眼淚還不住的流,只能看清個模糊的輪廓,居然是筠釋。
筠釋很無措,這是他第一認真看迷迷便是這樣一副場景——瘦弱的身子趴在骯髒的地下,肩膀不停的顫抖,抬頭的一瞬間豆大的淚珠滑了出來,一張臉上髒的不像話,消瘦的下頜上掛著均勻的淚珠,脆弱的彷彿一捏就碎。
“你怎麼了?小白呢?”筠釋微微皺眉,居然有人可以摔個跤就能摔得這麼狼狽,光看那張臉就讓人覺得肉疼。
迷迷不說話,像一直受傷的小貓,若無旁人,只會默默的舔噬自己的傷口,可若有人主要到過來安慰,那定當一發不可收拾。
忽然就放聲大哭起來,趴在髒巴巴的地上,小臉彷彿不會疼似的在凹凸不平的地上蹭來蹭去。
寂寥的巷道。男子的長髮在空中飛舞,有些錯愕的看著地上號啕大哭的小女生,指節分明的手掌懸在半顯尷尬。
就這樣,筠釋把流浪狗一樣的迷迷撿回了自己的住處。
然後他忽然就覺得很頭疼。
抬著一杯熱氣騰騰的湯藥站在桌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幾次開口都被華麗麗的無視,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那個淚腺發達的女人連連搖頭:“要不……先去洗個臉,傷口感染了不好。”
“嗚……”
“那要不洗個手也行,手上的傷挺嚴重的?”
“嗚嗚……”
“哎……多少,先換件衣服也好,你看都破了好幾個口了。”
“嗚嗚……哇嗚……”
“至少先喝點東西吧?你哭著不累?”
“嗚嗚……”
筠釋只覺得一個腦袋兩個大,剛才只是頭疼,現在他已經徹底後悔了,方才為什麼要把她撿回來?就因為她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召喚出他N年沒有動用的同情心?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筠釋又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碗,惱怒的走來走去,這被子要說他最不擅長的就是哄女人,特別是女人一哭他就沒轍。
“噠噠噠”“噠噠噠”
筠釋怒了,一**坐到迷迷身邊,拍了一下桌子:“你再哭我就找小白來把你領走。”
這話奏效了,幾乎是同時迷迷就用力捂住嘴巴,眼淚不聽話往外流連忙抬起衣袖用力擦擦,瞪大了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她,漂亮的大眼睛微微腫脹。
又來了,又來了,筠釋一陣哀號,就是這種眼神才讓英明一世的他做出這種糊塗事。無力的用手撐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