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只要想想他那雙紅彤彤地兔子眼都覺得非常非常不可思議。
好吧。現在最不可思議地應該是情混亂成這樣迷迷這單細胞生物居然還能有條不紊地思考這些問題。
不過她能思考地也這麼多而已。而且。想了跟沒想根本沒有區別。這分明沒有解決人文實質性地問題。
將油燈點燃地白凝已經回到了床邊上。瞪著亮晶晶地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迷迷。薄唇抿著難得有幾分孩子氣。
迷迷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特別是在她躺著。他坐著。
“你……”
“迷迷……”
兩人同時開口同時閉上,驚訝的看著對方氣氛有些詭異。
迷迷傻乎乎的笑了兩聲:“還是你先說吧。”
白凝一怔,而後輕笑兩聲,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柔聲道:“應該沒有發燒了,覺得哪裡不舒服麼?”
想了想,老實的回答:“感覺身上沒有力氣。”
白凝的笑容中滿是寵溺的味道:“嗯,沒事的,多躺一會就好了,其他呢?頭暈麼?”
迷迷搖搖頭。
於是乎又陷入了尷尬的沉默,兩樣相對無語,白凝臉上的柔情卻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彷彿不說話,就這樣看著她也能到天荒地老,迷迷卻是不行,即使明白他喜歡她又怎樣,就現在的記憶來看,他分明只是見過三次不算太熟悉的人而已,被他這樣看著,實在是奇怪得很。
白凝似乎看出了她臉上的不安,雙手放在床邊交疊:“你剛才想說什麼?”
哦,對哦,方才她是想開口的,找點話題說說總比這樣大眼瞪小眼好吧。
“你都不覺得奇怪麼?”再三確認眼前之人沒有任何危 3ǔωω。cōm險性才試探著開口,真的有些詭異,想要把眼前這張柔得可以捏出水的臉和前兩次見到的那張木頭臉聯絡在一起,似乎很有難度。他怎麼都不覺得奇怪呢?就算是謝亦竹把她帶過來的,中間總會有些過程吧,可他那樣的態度,除了昨天晚上感覺到激動之外,一覺醒來之後自然的好像她本來就應該在他身邊一樣。
迷迷仔細盯著他精緻的臉龐,卻是一點破綻都沒有,甚至連嘴角浮起的幅度都沒有一點變化。
“為何要奇怪,我不是說過麼,如果他欺負你了,覺得累了委屈了,隨時可以回頭,我在這裡等你。”白凝揉揉她的腦袋,“你看,你不是回來了麼?只要回來就好,何必要問原因。”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這話忽然就覺得特別感傷,剛剛調整好的情緒被濃得化不開的悲傷包圍起來,用力的眨巴著眼睛,害怕一停下又想哭:“你……”說出一個單字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帶上了濃濃的鼻音,一怔,眼淚忽然就流了出來。
怎麼回事,自從遇見他總是不停的哭泣,說好了要堅強,卻是越來越軟弱。
白凝縱容的看著她,也不阻止,只是在眼淚出來的間將它抹去,漆黑的眸子彎成好看的形狀,平日裡看距的眸子在此刻溢滿了柔情,忽閃忽閃。
雖然不想打破此刻的溫情,但是,有些事情還是一定要說,不然總覺得心虛,彷彿這些東西都不屬於自己,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從前的記憶,而白凝喜歡的分明是以前的她……
止住了哭,深深吸了兩口氣,儘量嚴肅的看著他:“白凝……”忽然就發現這似乎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忐忑不安的看看他,有些說不下去了。
白凝只是笑著看著她:“嗯,我在在這。”
真不知道若是說出真相他會不會依舊笑得如此從容。
“白凝……”簡單的兩字聲帶在顫動,從嘴角溢位,那感覺居然有些曖昧,輕輕咬著下唇,“其實……其實我忘記了。”
想得多煽情的,卻沒預料真的說出口的時候居然變成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連自己都吃了一驚,話一出口就惱怒的皺了皺眉頭,這都是說什麼呢?
白凝一怔,恍大悟可惜卻是會錯意,溫和的笑著,大手磨蹭著她的臉頰:“沒事,忘了不要緊現在說給你聽,覺得累了委屈了時可以回頭,我在這裡等你。”
他以為她是忘了他說的話,居然還這麼溫柔的重複,沒說一個字都像針紮在心臟上,震驚、感動,剛剛止住的眼淚又要氾濫什麼忘了你的承諾你還呢這樣柔聲細語的說不要緊?
怎可以溫和成這樣子?
以前幻想過,因為前兩次見到白凝那映象實在不太好會對一塊木頭有好的印象呢?本以為他要是那樣就可以乾淨利落的告訴她,她失憶了麼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