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該回家了。”
“我……”迷迷張了張嘴巴,確不知道說什麼,白凝的傷來的太突然,現在還不清楚到底嚴重到什麼地步,光看謝亦竹那樣子實在是不樂觀,本來就急得六神無主,而這時候水殤來了。
水殤只是笑,盯著迷迷眼睛一眨不眨,彷彿其他人不存在一樣:“三個月了,我們回家了。”
同他相處這麼久,迷迷明白他現在的笑容很一不一般,笑得那般溫和,那般心疼,若是心細定能看出他笑容中並不明顯的祈求。
迷迷的腦海亂成一團,根本不知道怎麼思考,被水殤看得心慌忙撇過眼睛,卻對上了白凝剛剛睜開的眼,虛弱得撐起眼皮,恍惚的眼神中有些害怕……害怕她跟著水殤走了。
“我……我……”迷迷焦急的轉來轉去,忽然就想起,急急走到水殤面前,水殤淡然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而白凝一動,又劇烈得咳了起來,謝亦竹慌忙給他拍著背。
迷迷卻不是跟水殤走,走到他的身旁抬起頭看著他,眼眶紅紅:“相公,幫幫白凝好不好,他受傷了,很嚴重的。”
水殤眼睛一眨不眨,收回僵在半空的手,輕輕撫在迷迷的發上:“我知道,很嚴重。”
“那你救救他好不好?”迷迷雙手拉住他的前襟,急切的說著,“你看,他咳血了,你救救他好不好。”
“不好。”水殤毫不猶豫的拒絕,半點餘地都不留,見迷迷想要說話,輕輕打斷了她,“回家了,我們回家。”
“可是白凝……”迷迷一手拽著水殤的衣服,一手指著白凝的方向,眼淚落了出來,“白凝會死的,你救救他,不然你幫忙叫筠釋好不好,好不好……”
水殤看著她,自始至終沒有轉移過視線,又重複了一遍:“回家了。”
一旁忙著照顧白凝的謝亦竹忽然就怒了,一手扶著白凝,一手指著水殤怒罵:“給我滾,就算你要救我們也不需要!”
水殤這才抬起頭,不鹹不淡的瞟了他一眼:“我只是來帶迷迷走。”
迷迷忽然就覺得心涼得慌,水殤分明就不打算幫忙,她這樣哀求都不為動容,慢慢放開他的衣服,跑到床邊上,掏出手帕給白凝擦掉嘴角的血,眼睛被淚水模糊,看都看不清楚,只是斷斷續續的說著:“我……我不走,我走了白凝會死掉的……我答應他的,他好之前我不走的。”
白凝緩過氣來,無力的看著迷迷,眼中卻是滿滿的驚喜,任由迷迷幫他擦掉血跡。
水殤的臉色白了白,可是笑容卻是一點都沒淡去:“你也答應過我,要回來的。”
“可是……”
“你說,你想出來散心,我讓你出來;你說,你需要三個月的時間,我也同意……因為你始終會回來,我們家吧,迷迷。”水殤輕嘆了一聲,聲音溫柔似水。
迷迷哭得有些緩不過氣來,只是看著水殤落淚:“你……你可以救他的……對不對……”
這是水殤第一次和白凝對視,冰藍色的眸子中有些莫名的情愫,說不上恨或怨,白凝的情況有些狼狽,可眼神確實倔強得駭人。
短暫的對視馬上移開了視線,看像迷迷的時候明顯多了絲柔情:“救不了。”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救不了也不願救。”
其實從剛才謝亦竹的話語就明白這傷不是這般簡單,只是還殘存著那麼點幻想,此刻水殤這樣說,一直支撐在心中那根玄斷了,心臟像被狠狠握緊,疼得無法呼吸。
狠狠的吸了口氣,“哇”一聲哭了起來。
“其實是因為力量反噬死的。”
“救不了。”
怎麼忽然就這樣了?
白凝卻只是在笑,甚至還在安慰她:“不怕,沒事的。”
“你總是這樣說,以前我問你你也說沒事……可是怎麼就這樣的了。”
他就是這樣,永遠不鹹不淡,習慣說“沒事”“無妨”,可是他到底一個人承受了說少?就連咳血了他都是這般說。
“他們騙你的。”白凝恢復了些,說話不太困難,“會好的,你留下來就會好的。”
“可是……”
“你不看下去怎麼知道以後會怎麼呢?”白凝的笑有些恍惚,漆黑的眸子忽閃忽閃。
水殤忽然就走上前來,謝亦竹防備的看著他,可是防備也沒用,他的動作實在太快,前一秒還在床邊的迷迷如今kao在他的懷中。
水殤伸出手將迷迷的腦袋壓在胸口,不讓她說話,看了看白凝,忽然就開口:“就算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