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對你女兒造成了傷害,但我跟她從未真正交往過,外界所知的我和她的關係,不過只是外界的猜測。”
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刻,一直閉不出門的季凌天竟會從二樓走了下來。
瞿苒苒跟在季凌天的身後,想來是瞿苒苒通知季凌天的。
任建軍看到季凌天的時候打量了季凌天許久。
雖然曾經在報紙雜誌上看過季凌天的模樣,但這還是任建軍第一次見到季凌天本人。
聽說他已經四十歲,可無論從體態和麵相上來看,季凌天的歲月都只在三十出頭。
而且,相比起關昊身上散發的鋒芒畢露的銳氣,季凌天明顯屬於成熟內斂型,這對於任建軍這位老者來說,首先就對他有了一番欣賞。
任建軍一笑,“這還是我第一次跟季總你說上話……我女兒的眼光一向很高,現在我終於明白她為什麼會對季總你獨獨死心塌地。”
“你們都走吧,我的事,我會解決。”季凌天坐在沙發上後,對關昊道。
關昊從來就不是一個好管閒事的人,也知道大哥做事根本就不需要他操心,所以,他安心地摟著嬌妻上了二樓。
……
待所有的人都離開後,季凌天直接對任建軍道,“我以為我已經跟你女兒說清楚了。”
任建軍臉色變得冷峻,“如果你以為你可以恣意玩弄我女兒而在事後又不對他負責的話,那你就太小看我們任家人了。”
“我對你女兒從未有過所謂的玩弄……但我可以跟你坦誠,我和她的確有以交往為前提相處過一段時間。”
“交往為前提?”任建軍不明白地皺起眉。
“沒錯。”
“爹地——”
一道清越的女聲突然插了進來。
任建軍和季凌天同時看向了門口。
來人是任清樂,相較於平日優雅美麗的樣子,她此刻不施粉黛,略有倦容。
“寶貝女兒,你怎麼來了……”對於四十多歲才有的女兒,任建軍一直疼愛有加。
任清樂走到任建軍的身旁,挽住父親的手臂,懊惱道,“爹地,你幹嘛來這裡啊?”
“我來替你談婚事的啊!”
任清樂糗道,“誰讓你來的啦……”說這話的時候,任清樂歉意地看向季凌天,“對不起,我爹地他不清楚我和你之間的事,我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了,可他還是要來找你……”
季凌天沒說什麼,起身,淡淡留下一句話,“你跟你父親解釋清楚吧!”
任清樂看著季凌天離去的背影,眼底寫著傷心,但她仍舊挽著父親起身,什麼都沒有說。
任建軍是捨不得女兒有任何委屈的人,他用力地敲了一下柺杖,“話沒說清楚,說都不許走。”
季凌天的腳步停駐,背對著任建軍。
任建軍對季凌天道,“我不管你和我女兒是什麼關係,但是我女兒現在喜歡你,並且為了你整天茶飯不思,我不可能對這件事坐視不理。”
“爹地……”
“你不要說話!!”任建軍嚴肅對女兒道。
季凌天背對著任建軍,清冷吐出,“身為別人的丈夫,卻跟你女兒有扯不清的關係,我的確犯有道德上的錯誤,但我並沒有做任何傷害你女兒的事,更沒有所謂的玩弄和背棄。”
任建軍氣急,不顧顏面地問,“難道你沒有跟我女兒發生過性-關係?”
“這一點你可以自己去問你的女兒。”
任建軍看向任清樂,卻發現任清樂此刻是低著頭的。
顯然,任清樂是預設了她和季凌天之間沒有實質的關係。
任建軍卻依然不服氣,“那麼,既然沒有跟我女兒真正交往的意思,你憑什麼接受我對你TSOL專案的幫助?”
“顯然我並沒有要求過你給我幫助。”
“這個臭小子……”任建軍氣得顫動柺杖。
“不過對於你的幫助,我理應感激……所以,我會將TSOL專案所得的百分之六十的收益送給‘能太’。”
聽到季凌天所說,任建軍和任清樂都怔在了原地。
“你將這麼一大筆的收益給我們,難道‘凌天’後續的專案不需要再資金週轉了?”
“不需要了,因為從此以後也不會再有‘凌天’。”
拋下這句話,季凌天徑直走上二樓,留下站在原地久久為能回神的任建軍和任清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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