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可能？”季凌天抬眸睨了秦梓歆一眼，微微蹙起眉心，“我還想問你怎麼這麼沒有禮貌就進來了，敲門都不懂嗎？”
“對……對不起，總裁，我以為裡面沒人……”秦梓歆低頭解釋，實在有些納悶，“呃，總裁，這麼晚了，您怎麼還在這裡？”
季凌天的視線回到手邊的報價單上，“丁俊處理的專案明天競投，我需要稽核一遍。”他淡淡地說。
“你不用自己稽核啊，公司有精算師。”秦梓歆上前一步。
季凌天聳聳肩，“我回來的時候大家已經下班了，我沒有臨時叫員工來加班的習慣。”
“那你可以打電－話給我，我可以幫你稽核啊，你一個人，稽核會很慢的。”她是他的秘書，有責任幫他做這些工作。
“你？”季凌天抬起頭，懶懶地膩了她一眼，“你不是跟男朋友去吃飯了嗎？”
秦梓歆窘，“哪有啊，是我很久沒見的朋友……不是男朋友，我沒……”秦梓歆本想跟他解釋自己沒有男朋友，可想想自己有些多話，也就沒多說。“我幫你稽核吧！”
秦梓歆笑著走到季凌天身邊，示意他讓座。
季凌天隨即起身，走到窗邊點燃一根菸，坐在椅子上沉靜地打量她。
秦梓歆坐在他的皮椅上，車輕駕熟地拿起材料單和報價單，認真地稽核起來。
季凌天的視線凝睇在秦梓歆的身上，煙霧繚繞在他的眼前，讓她看起來有幾分的夢幻。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她，他經常有種心情愉悅的感覺。
他發現，秦梓歆喜歡穿淺色的衣服，淡淡的藍色或是很淺的紫色，給人沉靜而甜美的感覺，在他一片冷色系的辦公室裡，她的出現，往往能帶給他一種溫暖的感覺。
另外，她真的很美。
不論是影印、傳真、送件，幫他安排行程，她的一舉一動，都能時刻抓住人們的眼球。
不可否認，她是他見過的女人當中，最漂亮的一個。
今天從外面回來，發現她竟然不在，他的心情竟有幾分煩躁，詢問之下才知道她下班了……只是準時下班了，他作為老闆也不能有什麼異議。
季凌天倚在窗前，若無其事地問，“你沒男朋友？”
正在看報價單的秦梓歆手微微一怔，如實回答，“是啊，今晚是跟我朋友出去吃飯。”
季凌天沒再問什麼，投在秦梓歆身上的視線也移向了別處。
秦梓歆突然變得有些緊張，完全沒有想到季凌天會突然問她這個私人的問題。
氣氛沉默了片刻，秦梓歆又專心地投入進眼前的報價單當中。
倏地，“咦……”秦梓歆利落的動作忽然停下，整個頭低下，仔細看著報價單，“總裁，這個數字好像有些怪？”
“嗯？”季凌天按滅菸蒂，朝她走了過去。
“這裡，這裡的數字好像有誤……”秦梓歆猛一抬頭，才發現季凌天整個人靠得如此之近，猛抬頭時，她幾乎撞上他的臉。
她立即回過頭，雙眼盯著報價單，力持鎮定，不明白自己的心為什麼會這樣怦怦直跳。
撲通，撲通……
心跳得越來越快，而她居然無法抑制，甚至感覺自己都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了。
天吶，他幹嘛靠得這樣近？
季凌天站在她的身後，一手撐在桌面，一手拿著報價單，胸膛幾乎貼上她的頭髮，“你看得很仔細……”他俯下身子，好聞的男性氣息吹在她的髮梢。
男性低沉的嗓音，讓她緊張到快沒有氣力，身子頓時僵在了座椅上。
季凌天還看著報價單。
他當然一眼就看出報價單的問題了，他原本可以在一個分鐘內指出問題所在，不過，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他所處的位置，可以輕而易舉地看到秦梓歆的緊張和害羞，這勾起了他身體裡那股誘捕獵物的男人本性，這遠比迅速解決問題更有趣。
“嗯，只有點問題……我得仔細看一下……”他將身子壓得更低，幾乎貼在她的後腦，還故意伸手越過她的肩膀，拿起桌上的鋼筆。
秦梓歆想躲過這親密的動作，但他的另一隻手撐在她身旁的桌上，這樣幾乎將她整個人圍繞起來，她甚至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陷進這進退兩難的局面裡的。
季凌天微微俯身，嗅著她的髮香。
那是屬於她的身體的淡淡香味，像清新的百合香味糅合蘭花的幽淡，有種說不出的淡雅，他很喜歡。